安元終於收了劍,面無表情地走向韓長生:“坐下。”
韓長生見他要來幫自己運氣調息,怕他又藉機報復;折騰自己哪裡不舒服;連忙道:“昨天我出山,去調查了一些事。跟你有關的事。”
安元皺眉,狐疑地打量著韓長生,等他繼續往下說。
韓長生道:“你的身世,你還記得嗎?”
安元一怔,眉頭蹙得更深了,頓了頓,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變化:“不記得。”
韓長生聳肩:“不記得就算了,你當我沒說過。”
安元嘴角抽了抽,在韓長生面前坐下,準備為他護法。
韓長生一看安元的表情和抬手的力道,就知道今天安元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立刻道:“江湖上都說你爹是被天寧教殺害的但是據我所知並不是這樣兇手另有他人!”
安元又是一怔,快要碰到韓長生的手收了回來:“繼續說。”
韓長生撓了撓臉:“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只知道這麼多。”
安元道:“兇手是誰?”
韓長生說:“不知道。”
安元再抬起手,韓長生立刻道:“是這樣我出山買內褲正好碰到附近的明月派發生了命案他們的弦月長老被人殺了刀譜秘笈被人偷了人家都說是天寧教的人乾的但是我正好認識一個天寧教的人!”他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天寧教的人說,弦月長老不是他們殺的,他們對明月刀譜也根本不感興趣,這事是有人栽贓陷害,打著魔教的名號掩蓋自己的罪行,而且十五年前天緣山莊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皇甫土根——就是你爹,並不是天寧教殺的。”
安元皺眉:“你認識魔教之人?”
韓長生呵呵笑道:“小時候就認識了。”
安元冷冷道:“魔教人說的話,你也信。”
韓長生不滿地撇了撇嘴,道:“信。他不會騙我,沒必要騙我。這件事我也沒必要騙你。騙你又沒什麼好處。”
安元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沒必要騙我?那其他的事呢?”
韓長生翻了個白眼:“騙你你能給我生孩子?老子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安元:“……”
過了一會兒,安元將信將疑道:“那他還說了什麼?”
韓長生道:“這幾個月下來你的劍法已經精進了許多,我也沒有那麼多東西可以教給你了。我打算今天帶你出山,去天緣山莊,重新調查此事。”
安元怔怔地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道:“你昨天出去,是去明月派調查這件事,所以那麼晚回來?”
韓長生道:“當然,你以為我挑內褲挑了一天?”
安元嘴角一抽。過了一會兒,安元輕輕拉起韓長生的手,韓長生感覺到他的真氣開始緩緩引入自己體內。
安元嘴角勾起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懶洋洋道:“本來今天的運功會讓你下不了床,不過我想了想,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讓你稍微舒服點。”
韓長生:“……”日!狗仙君居然還想讓老子下不了床?!咱們走著瞧,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不知道怎麼下床!
一個時辰後,安元和韓長生結束了練功。今天結束之後,韓長生感覺神清氣爽,丹田充盈了許多,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不少。看來狗仙君平日的確是有意折騰他的,要是每日都像今日這樣,恐怕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把那龐大的內力全給克化了。
兩人收拾好東西,就出山去了。
天緣山莊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約有十五天的路程,為了防止節外生枝,韓長生給自己和安元都準備了一頂草帽,兩人進城買了兩匹馬和一些乾糧就上路了。
此行帶安元去天緣山莊,韓長生正是為了調查十五年前的命案。天緣山莊自從皇甫土根死後就沒落了,當年安元也不過只有八歲,尚是少不更事的年紀,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沒多久後就去世了,他的父親一死,他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莊子裡連個能夠做主管事的人也沒有。命格仙君為了讓他能夠去嶽華派磨練心性,可謂是斷了他所有的後路。嶽華派的掌門嶽鵬和皇甫土根是故交,他見故交之子孤苦伶仃十分可憐,就將他接到了嶽華派教授他武功,還想把自己的獨身女兒許配給他做妻子,可惜這一切又讓韓長生給破壞了。
天緣山莊雖然已經落敗了,可是皇甫土根的墳冢還在那裡,而且天緣山莊總有些經歷過十五年前的事的人,韓長生打算找到他們詢問十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之所以要查清此事,一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