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可以讓我少廢很多口舌,也可以讓你更快更清楚地瞭解事實真相——所以,你到底記起什麼了?”
安元臉色微微變化,過了片刻才道:“方才聽他們說,我才想起,我是嶽華派二弟子皇甫鳳軒熙辰,表字安元。”
韓長生立刻道:“你為什麼叫我李師兄?”
安元平靜道:“你不是嗎?大師兄?我可記得咱倆是一起掉下懸崖的。”
韓長生立刻卡殼了。媽了個巴子,掉崖的事情都想起來了,那時候在懸崖下八成也看到自己卸妝的樣子了,這還真是賴不掉了。只可惜他幾個月來妝都白化了,居然讓安元給看穿了。
韓長生忙道:“我是有難言之隱的!”
安元挑眉,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韓長生一臉深沉,道:“我本是個世外高人,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到前面有人打鬥,我趕到的時候,幾個山賊已經殺了一個穿著嶽華派弟子服的傢伙。我生性善良,最見不得這種事,想到失去徒弟的師父該有多傷心,失去師兄的師弟師妹們該有多難過,我的心都跟著痛了,噢……”說著作西子捧心狀。
安元眼角狠狠一抽。
韓長生道:“我傷心的睡不著,想來想去,都怪我沒有及時制止,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於是我就易容成李九龍的樣子,進入嶽華派,希望能夠幫他照顧年邁的老師父並且帶領師弟師妹們走向光輝的未來,以彌補我的錯誤。”
安元嘴角也開始抽了:“你是說真正的大師兄已經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韓長生道:“三四個月前,你去南山劍派送信,李九龍也出山了,在墨涼山附近,遇到山賊,就被殺了。”
安元一驚:“大師兄他也出山了?在墨涼山附近?此事我竟然不知。”
韓長生攤手:“據我分析你大師兄可能是一路跟著你,大概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親親師弟,所以暗中保護你吧。”為了顯示自己是朵純潔善良的白蓮花,韓長生現在只好昧著良心把李九龍也誇成了一朵花。
安元略一思忖,李九龍到底是什麼心思,他也就猜到幾分了,沒想到那李九龍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竟落得這個下場,說起來是否可惜,他心情也很複雜。然而他看著韓長生的眼神還是充滿了不信任:“既如此,你對於嶽華派中的事情怎麼會那麼清楚?”
韓長生一本正經道:“我進嶽華派之前,為了完成李兄弟的遺願,為了不露陷,花了些心思調查嶽華派的事。你回來前好幾天,我就已經用李九龍的身份潛入嶽華派了。”
安元道:“那你為什麼會用嶽華派的武功?”
韓長生道:“李九龍的房裡有劍譜,我也就是依葫蘆畫瓢瞎比劃兩招罷了。”
安元沉默片刻,理了理思路,又道:“那你的龍吟劍,玄機老人和元芳長老又是怎麼回事?”
韓長生一臉惋惜:“蘭芳長老執意要收我為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劍也是他那時候送給我的。我本不是嶽華派的弟子,受之有愧,所以從蘭芳長老那裡學來的東西我全部都教給你了。我有沒有藏私,你心裡清楚。玄機老人確實把一身內力都傳給我了,那也不是我自願的,是因為玄機老人和蘭芳長老年輕的時候是好朋友,玄機老人感覺自己陽壽快盡了,他的好朋友又賞識我,他就把一身內力都傳給我了,其實那根本不適合我,一開始我差點走火入魔而死的慘況你也都看到了,要不是你,我興許根本活不到現在。你說,我好端端的會沒事去搶他一身內力嗎?我又怎麼搶得過來呢?所以那些傢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至於蘭芳長老去世的訊息,我也是剛才和你一起知道的,是什麼緣故,我比你還糊塗!”
安元用力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但是韓長生的演技哪能讓他看破,他這一臉真誠,連他自己都感動的要抹眼淚了。
安元緩聲道:“那你,那天跳崖,是故意的嗎?為什麼?”
韓長生差點卡殼。娘娘,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敢情安元這臭小子還記著這個仇呢。不過他當初跳崖,只不過是想把安元轟出嶽華派順便好擺脫李九龍這個身份,誰曉得安元這個缺心眼的會跟著往下跳啊!能怪他嗎!好在韓長生隨機應變的本事那是頂厲害的,謊話張口就來:“怎麼能是故意的,我那不是看你快要掉下去了,來不及多想就推了你一把,不小心滾下去的嗎?”
安元道:“你掛在懸崖壁上……”
韓長生立刻道:“我也沒想到懸崖邊竟然有那麼多枝條,大難不死,逃過一劫,還能繼續回嶽華派跟師弟你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