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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一匹馬反常,恐怕還沒有人會在意,可從琴聲開始,所有的馬都一反常態,這就不得不令人吃驚了。
四周的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這傢伙好像能用琴聲控制所有的馬?”“還真挺有一手的,他剛才說的難道是真的?那匹馬是真的不行了吧?”
榮山派的弟子們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能在韓長生手上討到什麼便宜,看見這反常的一幕,也猶猶豫豫收了手。
韓長生冷冷道:“看到沒有,這個人既然能用琴聲讓馬臣服,他看出馬的狀況又有什麼不可能?你們一口咬定他是偷馬賊和江湖騙子,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圍圍觀的群眾此時都調轉了口風,紛紛指責起榮山派的弟子霸道。
榮山派的弟子們臉上登時掛不住了。這裡若是沒有其他人倒還好,偏偏這茶亭處在夾道的匯聚處,有不少武林人士和老百姓都在此處歇腳。方才要是沒有其他人圍觀,他們做事也未必如此霸道,只不過武林大會將近,人人都躍躍欲試想要一出風頭,正巧這時候竟然讓他們趕上了這個狂妄的偷馬賊,他們想要趁此機會樹立威信,讓大家知道他們榮山派做事說一不二的剛硬風格,哪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突然冒出來壞事,這個偷馬賊居然又彈了一首能讓所有馬都反常的曲子,這下反倒變成他們理屈了。
榮山派的大弟子臉紅脖子粗,道:“彈一首曲子又怎麼樣?就算那匹馬真的有什麼問題,他不經馬主允許,私放馬匹,還不是他的錯?”
韓長生冷冷道:“便如此,值得斷他一條手?他也說了願意花錢贖馬,便是情急之下沒帶夠錢,你又怎知他取不到錢?你們榮山派做事,便是這樣霸道的嗎?”
周圍不少人都開始聲援。
“就是,方才那人明明解釋了,他們不肯聽,非要打斷別人的手,也太霸道了!”
“是啊是啊,哪怕那人有錯在先,斷手也過了,原來榮山派的人都是這樣逞兇鬥狠不講道理的嗎?”這些有些其他門派的武林人士,剛才榮山派想出風頭的時候,他們看在眼裡,心裡不悅卻不敢說,如今韓長生跳出來扭轉了局勢,他們便紛紛開始落井下石了。
“你!”那榮山派的大弟子雖說拳頭硬,卻偏生是個嘴拙的,被韓長生幾句話就嗆得愣是不知該怎麼說,急得面紅耳赤,你了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
韓長生從兜裡摸出一塊碎銀,丟給那大弟子:“這匹馬我買下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榮山派大弟子哪裡肯收他的錢,氣洶洶地把銀子砸了回去。韓長生接住碎銀,在手心裡掂著。
“我們走!”那榮山派的大弟子待不下去了,掉頭轉身就走。其他弟子們也尷尬急了,連忙跟上。眾人翻身上馬,那大弟子因為沒有馬騎,跟自己的師弟共乘一馬,惡狠狠地剜了韓長生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待榮山派弟子離開後,眾人也都散去了。那中年人對韓長生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相助,方才若不是你,我這手恐怕已經廢了。”
韓長生興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啊,以後自己小心。”說著就像自己的馬走去,也準備離開了。
那中年人卻拉住了他,笑道:“小兄弟,你路見不平,仗義相助,我還未答謝你。未請教小兄弟的名姓?”
韓長生根本不想跟他多做糾纏,道:“萍水相逢,不必在意。”
中年人眼睛一亮,連連讚道:“好!好!不知道哪家的師父竟能教出如此弟子,簡直令人欽佩!”說完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塊木牌塞給韓長生,道:“你既不願透露姓名,我也不勉強你,此物你收著,來日若有機會,有什麼我能夠幫的上你的,此物便是一個憑證。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絕不推脫!”
韓長生隨手把木牌塞進袖子裡,壓根就沒往心裡去。這中年人武功又不好,身上連買一匹馬的銀子都沒有,便不是偷馬賊,便是會彈馴馬的琴,想來也沒多大本事,連為天寧教效力的價值都沒有。
韓長生回到安元身邊,翻身上馬,安元問他:“方才為什麼不讓我出面?”
韓長生道:“以後這種麻煩的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來,你不用親自出手。”
安遠問道:“為什麼?”
韓長生道:“你將來是要有大發展的,少得罪些人總不會錯。”
安元怔了怔:“你……你是說真的?”
韓長生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哄你做什麼?”
安元臉色古怪,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