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試試啊~”
我色迷迷狀點頭。
老鴇甚是滿意。
廂房內燈光昏暗,粉紅色的帳子,藤質圓潤的月門,一排姑娘含羞帶怯地站在帳後,只隱隱瞧見姣美的容顏以及露水般晶瑩的眼睛。
那老鴇又往裡摻我已經親過的姑娘。
算了,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想起身卻忽然想起原司東,他坐在那裡喝茶,像個神仙似的。
還有地獄美人,他們兩個,真的很像,不說長相,先說氣質。
三六在桌邊喝酒,提起酒壺,細細的酒水注下,半滿時收手,放下酒壺,挾起精緻的酒杯淺酌。
三六戲謔看我一眼:“你今天怎麼還不開始?”
我趴桌子上:“三六,你記不記得今天那個原司東。”
三六瞭然笑道:“你看上他了?”
我頗為懇切點點頭。我沒有與任何人講起過地獄美人的事,所以三六一直只當我是男女通吃的混蛋一枚。
“那你打算怎麼做?”
“追唄。可是我覺得他不是那麼好追,而且他在懷疑我背上的龍。”
熬啊熬,終於到了末時。
在娘無數聲:“原太傅面前不可放肆”後,我終於出門了。
我對三六講出了我的困境,那混蛋直接無視,告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自己想要的美人自己追。
哎,其實我也沒指望從他那裡得來什麼有用的意見,對於弄不清楚為什麼三六會是十八的孩子,我對他的智商表示深切的哀悼。
雖是冬季,不下雪時,正午的陽光也是有點力道的。地上已有些薄雪融化,潤溼了泥土,泥土煥發出些碎光來。
武場的雪是事先掃乾淨的。松柏還是綠的,梅花盛開了,雪反射著日光,朦朦朧朧。
如果不看坐在矮凳子上的原司東,這會是一道很美的冬日風景。
我跑過去,原司東盯著武場邊際的雪出神,那是被掃開了胡亂堆著的,雪都髒了。
他該不會是在自憐吧,他也是像冰雪一般的人物……
我拍拍他的肩:“哎,你坐這麼個矮凳子很醜誒。”
他回過神,朝我笑笑:“是嗎?不過這樣總算可以與殿下平視了。”
怎麼可能?!
我馬上直起身子,比劃了一下,看到沒,矮這麼多。
原司東仰了頭看我:“這麼看我累不累啊?”
我點點頭:“有點。”
他嘆口氣站起來:“哎,我看你也是這麼累的啊。”
這回輪到我仰望他了。
我氣急敗壞:“你別老拿我身高開涮,是你自己長得高,不是我長得矮!”
原司東,打個呵欠,可有可無的應了聲。
我戳戳他:“哎,你打呵欠的樣子也很醜誒。”
他說:“是嗎。”
我又忍不住抬高了聲線:“誒,我說的是真的,很難看……”
“在殿下看來,除了像擺姿勢一樣動作,其他任何生活的常態都是醜的,對嗎?”
我眨眨眼,好像是的。
但是,輪得到他來教育我嗎?
這裡是武場,我要把他打趴下!
我衝上去,蹲地,一個掃腿。
原司東輕鬆躲過。
我不服氣,跳上矮凳,下勾拳直衝他的下頜。
原司東像捏螞蟻一樣捏住。
我想抽回來,紋絲不動。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打算動腿,被原司東一把從椅子上拽下來。我除了被他抓住的拳頭,全部懸在半空。
他肯定要把我摔倒地上。我閉緊了眼。
許久都沒有動靜。
我偷偷睜開一隻眼。
原司東在我面前兩手撐著膝蓋著看我。
我飛起一腳。他又抓住。
另一隻。同樣下場。
兩隻腳腕全被他抓住,他站起來,我重心不穩,手在半空中劃了幾下,幾乎要摔倒。
我梗著脖頸瞪他:“放開!”
他笑笑,把我的兩個腳腕用一個手抓住,我掙了掙,仍舊沒有掙開。
繼續瞪他。
原司東靠過來,我繼續不穩:“臣下只是想告訴殿下,生活的常態不醜,就像殿下現在的樣子,很可愛。”
我反駁:“請問現在這個狀態很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