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我順從吃飯,手捱得很近時,用右手上握著的筷子去扎左手,手上留下了一道紅痕,卻沒有痛覺。
難道這裡只是夢?
眼前的一片忽然混沌,四周迷幻。
我的手迅速長大,恢復到我十八歲的樣子。
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珣月。
他笑著看著我。
他從來沒有這樣不帶任何雜質地看著我笑過。
但我卻知道,這是他本來的樣子。
我的眼淚湧上來,我用力向他撲過去。
然而卻只是一片虛空。
珣月還是向著原來的方向,隨手變出了一隻凳子,一隻矮凳子,就像他第一次教我術法時那樣,然後隨便坐在地上。
他在那隻高的上坐下,然後指著矮凳子:“末川,別生氣,你長這麼矮,只能坐矮凳子,來,乖,快坐下。”
我默默走過去,在他面前劃了劃手,他居然一動不動。
珣月笑眯眯看著凳子上說:“末川,你現在已經殺了我吧。”
我看看那個凳子,上面什麼都沒有,我默默坐到他面前,很近地看他。珣月很專注地看著凳子上方,我突然很想笑。
“末川,你還記得【光屏】吧,我這次設的出發點是你殺了我,然後吻我。”
珣月笑笑:“我本來這麼想,如果你愛上了原司東,就隨你去吧,反正只要你幸福。”
我一直在流眼淚,默默看著他。
“其實,末川,你不要怪別人,是我要你殺我的。”
我看著他,難以置信。
珣月看著凳子上方,笑了。
“你一定不相信,可是,記得我對你說的嗎?我從石頭狀態一醒過來,就有一顆世界上最邪惡的心,因為我們是在北天門以北的異獸世界裡長大的,那裡的環境汙染了我的心,”珣月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最自豪的是什麼嗎?”
珣月停了一會兒好像在聽人回答,然後又接下去:“你居然一點都沒有被汙染。”
“我一直以來活得很痛苦,在你離開我之前我後我幾乎壓抑不住魔性,屠戮世界
我從睡夢中驚醒。
原司東守在我床邊。
看見我醒過來道:“你娘和父皇都沒死,看你左邊和右邊。”
果然,他們兩個好好地躺著。
我捂著腦袋:“剛才發生什麼事?”
原司東打呵欠:“什麼事?剛才你趴在珣月屍體上睡著了,過了一會兒珣月變成了這個。”
原司東拿出來一片很扁的石頭,有點像一塊切割精緻的鑽石,裡面有雜亂的血絲,很漂亮。
原司東把石頭塞進我手裡:“你別不要,你哥就只剩下這麼點東西了。”
珣月,變成了一塊石頭?
原司東很細心的把石頭上一個小孔指給我看:“按我說,你從這裡穿根線,把它掛脖子裡得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個洞估計是你拿那把劍戳的。”
原司東講得就好像一個笑話。
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我直勾勾盯著他。
原司東沒辦法,只好揮揮手:“算了算了,拿你沒辦法,我們王玦一族的,只要本命石還在,還是可以復活的。”
我傻傻問:“你說什麼?”
“你不信算了。”
原司東攤攤手要走,我趕忙抓住他:“你說珣月會復活對不對?我信你,怎麼不信你?原司東,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吧。”
原司東看看四周小心翼翼在我耳邊說:“你還是先把你這身傷養好吧,你小點聲,你父母都快被你吵死了……”
娘和父皇不久就醒了。
我幹勁十足地養傷,還偷偷用靈力讓傷口快速癒合。
晚上時就活蹦亂跳地去找原司東。
原司東正靠在靈隘關城牆上看夕陽。
夕陽如血,沉入茫茫大漠的邊際。
這裡的城牆完好如初,大漠上也不像有過戰爭的樣子。
“這裡,是怎麼回事?”
原司東看看我,還是靠在城牆上:“珣月用了【幻夢之境】,讓所有不該發生的都沒發生,讓原本死去的人都成為重傷。他讓那場戰爭成了每個參加者晚上的一場夢。”
“珣月好厲害啊……”
“他當然厲害。”
我一臉崇拜狀:“我崇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