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是什麼麼?是人類魂魄的一部分,那些被偷部分魂魄的活人,就會變成白痴。”
“我也知道,不需要你告訴我……”胡媽四下張望,在想他們扮鬼是不是失策了,變回妖怪也許更能直接找到那個混蛋。
忽然,胡媽的衣袖被胡爸拉了拉,他說:“看那邊盡頭,那個赤腳的傢伙是不是?”
“像!對,就是他!王爸爸還跟在他後面!”
“快走,他已經找到買家了,現在正在交易那!”
前夫妻倆化作一股青煙,迅速的飛過去。
可能是覺得這裡來了不速之客,之前還熱鬧的地方,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胡媽眼明手快的,伸出長長的爪子扣住了那赤腳鬼的手臂,尖銳的紅色指甲直刺入對方的皮肉裡。
正和他買賣的對方,一見陣式不妙,正打算逃跑,胡爸脫了壽衣,原地變成一隻渾身血紅色的巨犬,他伸出黑色的舌頭將買家捲進嘴裡,對方連救命和喊痛都來不及,就聽見胡爸嘴裡發出骨頭碎裂,被研磨的聲音,然後全部吞下。打了個飽嗝後道:“竟然是棵草精!這種貨色還想靠吃人上位!真是!害得我今天吃素。”
胡媽看了胡爸一眼:“你吃相真醜,一點上不了檯面。”她回頭對著赤腳鬼嫵媚的笑了下:“啊呀,這位先生,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和他廢話什麼,直接吃了吧。”
“我不要,你看他這樣子,哪裡有胃口吃啊。”
兩人正對話著,被晾在一旁的赤腳鬼,慢慢的縮小了,越縮越小。胡爸忽然道:“別讓他跑了!這鬼太精了!”
胡媽也撕了自己身上的壽衣,朝那赤腳鬼頭上一罩。然後從底部扣起來,拔根頭髮口氣一吹變成了繩子後紮了起來,當成個袋子樣的東西抓在手上。
胡爸拾起地上的白布,牽著還在另一頭的發呆的王爸爸對胡媽說:“我們回去吧。”
王爸爸的魂魄歸體,王媽媽出院,這下子王家算是知道胡家的來歷,想是上仙看上了自己家的兒子,要是不答應估計還是得死。
雖然心慌,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預設著,也沒有再提起這檔子事情。至於那個赤腳鬼,胡媽用針紮了伏先生的中指上採了一滴血點入了那個傢伙的手臂上,瞬間凝結成了一顆痣。赤腳鬼哀怨的看向胡媽說:“如果你吃了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你為什麼給我點守宮砂。”
胡媽嫵媚的笑道:“這叫契約,契約知道吧,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們胡家的終身奴隸,無薪水無假期,不能吃食不能泡妞。現在就給我回我的墓地去打掃屋子,我過兩天回來驗收,不滿意的我就讓你嘗試多死幾次的滋味。”
“……”
胡爸看著自己的手指,心裡想著:雖說狗血辟邪驅魔,可是好歹自己也是隻神犬,竟然淪落到被這麼利用,真是……算了,看在一家團聚的份上不合那個女人計較了。
過了兩日,胡大仙和王團軍兩人的合照已經掛到了牆上,左看右看怎麼看都很滿意,胡媽複製了一份發到自己家的電腦裡了,胡爸也要了份小的放在自己的錢包裡。
這回在王團軍他們家,胡媽再次和王爸爸王媽媽面對面的坐著了,邀請他們過來聊天,到場的還有伏先生。王團軍和胡大仙還像上次那樣縮在一處角落裡看著兩人的家長。
胡媽滿面堆笑的開頭道:“事已至此,我們是什麼來歷也瞞不下去了。其實那,我們真的很有誠意和你們做親家,你們是怎麼看的那。”
王爸爸哆嗦著看了眼對面的一對年輕貌端的男女,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了:“這,這個,還是二位拿主意吧。我們沒意見。”
胡爸拍了下大腿道:“我看他們兩辦個簡單的酒席這麼樣,一來麼可以沖沖喜,二來麼可以壓壓驚,三來麼,我們這邊的親戚都知道了,催著喝喜酒那。如果二位答應的話,錢的方面不用擔心,比較我們也算是男方嘛。”
王爸爸和王媽媽對看一眼,這叫壓驚啊!!家裡來一幫子妖魔鬼怪,這叫壓驚嗎?讓親戚朋友們看到兒子和男的結婚,這叫沖喜嗎?
王媽媽朝他擠擠眉眼,意思是對方是大仙的父母,大仙的大仙,不能得罪。於是王媽媽朝對面的胡爸胡媽點頭道:“都依你們,就這麼辦吧!”
胡大仙朝王團軍伸出食指和中指,露出微笑在邊上輕輕的“yeah”了聲。
尾聲:
婚禮現場操辦,司儀請的是水叔,王團軍的伴郎是水平,胡大仙找不到伴郎只好找伴娘,他請的是冤仇得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