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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方怪事多的要命,當警察破案真有那麼多容易!”

看來那亡靈還要繼續騷擾我們,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影響到母親休息。

晚上我們都沒有睏意,便繼續無聊對坐。

段策看著我的臉,驀然道:“過完年老師就三十六歲了吧?”

“嗯。”

“男人四十一枝花,老師終於到了快要綻放的季節……”

我不喜歡這個女氣這個比喻,更不喜歡他說話的態度,卻沒有心情在此刻駁斥他。

“老師近視多少度?”

“左眼一百二,右眼三百。”

“那完全可以不戴眼鏡啊,說起來我還從沒見過你摘掉眼鏡的樣子呢。”

我敷衍回答他的問題,心裡卻有無數待解疑團:要當警察留在玉都也可以,但是段策為什麼要來仙渡?周玉究竟是怎麼死的,又為什麼死,跟段策當真沒有關係嗎?

十點鐘,我們再度回到沉默,外面敲起各種尖銳的聲響,似乎突然間來了很多人。

段策放下卷宗起身去外面,很快合上門回來,饒有興致道:“周家人全來了,在外面鬧。這裡辦案方式跟別處不太一樣,關係人情主觀因素佔了很重的比例,老師如果無法自證清白的話會很麻煩,畢竟死者只接觸過你一個人,身上還穿著老師給買的衣服。”

吵雜聲還在繼續,我有些頭疼,按壓著太陽穴問:“他們什麼時候會走?”

段策攤手,“不知道,大概累了就會停下來吧,周敬山在仙渡勢力很大,就算是我們局長也得罪不起,下令由他們鬧著,反正以後該賠的東西一分錢都不會少。”

他話音剛落,砰砰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聲道:“周暮生,你給我出來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女兒出門時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被她哭的心生煩躁,“如果不開門,他們會不會硬闖進來?”

段策道:“很有可能。”

“就這樣由著他們胡來也無所謂嗎?”

“沒辦法,誰讓這裡是仙渡。”

短短几人鍾,外面的質問便轉化為了怒罵,“周暮生,你這個蓄生,還我寶貝女兒!”

“先生,你是個好人。”周玉跟我臨別前如是說。可看看眼下這情形,還真好人不得好報。

審訓室的木門還罩著一層鐵門,如果不拿鑰匙開啟,誰也無法將其撼動。

咆哮聲還在繼續,我卻有些無法忍受了,同段策道:“能不能把門開啟,讓他們進來?”

段策轉著鑰匙詢問,“確定嗎?今晚警局值班的只有兩個人,如果動起手來我們也無法幫你。”

“開吧開吧,”我被他們吵的大腦都快要爆炸了。

門終於開啟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立刻殺進來。

叔叔紅著眼睛瞪著我,語氣焦躁的索要答案,“我女兒……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我也想知道,可是誰能告訴我?

嬸嬸衝上來抓住我的衣領,“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你可以恨周家,可我女兒有什麼錯!”

除了她其餘人也都悲憤交加的注視著我,好似能從我這裡討回公道一般。

周成遠站在門口,兩手插在口袋中,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掰開嬸嬸的手,鄭重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殺人,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或者找兇手治罪,麻煩等證據出來。”

“別以為沒有證據我就治不了你!周暮生,我要你血債血償以命抵命!”她像瘋子一樣尖叫起來,往常常美麗賢淑的姿態半點全無。

段策拉住她,“這位夫人請注意情緒,您這樣騷擾嫌疑人,可能會影響我們破案程序。”

我理解她愛女心切,卻也為自己深感無辜。

叔叔目光沉痛,想必惱恨極了我,卻沒有像嫂嫂一樣衝上來動手,而是咬著牙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告訴我們。”

然而我卻不想再重複敘述,只道:“筆錄上有,你們可以自己看。”

至於相不相信,那要取決於他們自己的判斷。

看守筆錄後,叔叔緊緊握起拳頭,啞著聲音道:“我就暫且相信你,如果……以後發現這上面有一句謊言,周暮生,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疲憊的閉上眼睛,將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從視線清掃出去。

又哭鬧了大半個小時後,嬸嬸終於在叔叔的勸阻下離開,末了周成遠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