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佔據了最有利的攻擊位置,警戒的瞪著這些偷襲者,同時調整著手腕上的翻譯儀器,看來回到艦上時,得重新調整一遍,這些人使用的語言太冷癖了。
「你是什麼人?你不是裡貝塔的人!說,為什麼來這裡?」偷襲者中閃出一名高壯男子,面色凝重的瞪視著阿卡莎,語氣不善的質問,其餘人仍舊將她團團包圍,彷佛她說錯一句,其他人就會蜂湧而上將她亂棍打死,警戒的瞄了一眼這些人手中的低階武器,阿卡莎忍不住同情這些人,即使在體能上再怎麼優越,真正交起手來,這些人手中的武器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別說是遇上了能征善戰的阿卡莎了,即便只是十字星聯的菜鳥軍官,都能仗著武器的優勢宰割他們。
又是另外一長串的嘰咕嘰咕音節,阿卡莎微揚了揚眉,她不需要這個不中用的翻譯器,都能從其餘那些人的神情、舉動猜出大概,不外乎就是『別說那些廢話』、『殺死她』之類的。難得她今天心情好,多少有點悲天憫人,阿卡莎將槍插回自己腰後,另外兩隻手仍握緊短刀,罩在頭上的盔甲自然脫去、收起,一連串的行為看得那群偷襲者目瞪口呆,很顯然的,他們從未接觸過像阿卡莎這樣的種族,不怪他們,連阿卡莎自己都未曾遇過另一個同類。
「我不知道你們想幹嘛?不過你們埋伏的技巧太差勁了!」毫不畏懼的睨了這些人一眼,阿卡莎冷哼數聲,挑釁的揚起短刀指了指那名看似領頭的男子,她相信那個男人察覺得出他們沒有勝算,再戰下去輸的絕不可能是阿卡莎。
「你走吧!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擺了擺手,要其他人讓出條路,為首的那名男子平靜的退開。從這麼一個微小的舉動,讓阿卡莎對他生出不少好感,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她沒感覺錯誤,這些偷襲者全都來自一個十分和平的種族,若不是被逼迫到極點,他們不會選擇這麼激烈的伏埋手段來反抗。
緊跟在那名男子身旁,略顯矮小的另一名偷襲者,嘰嘰咕咕激動的比手劃腳,阿卡莎不耐煩的調整著翻譯儀,只來得及補捉對方最後的抱怨,擔心阿卡莎跟什麼同夥,現在放她離開等於是縱虎歸山。
「喂!你們打算偷襲誰?」一邊暗罵著自己多事,阿卡莎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照這幾個傢伙的攻擊方式,雖然體格上佔了優勢,但戰術運用毫無章法,他們的下場只有失敗二字。
「這不關你的事,快走!」
「你們是幸運遇上我,如果就你們現在這潰不成軍的死德性,想去埋伏你的敵人?我保證你們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非常不客氣的指出那些偷襲者是哪裡不足、哪裡又露出破綻,為首的那名男子像是被羞辱的面色鐵青,但更多的時候,是認真的傾聽、學習,阿卡莎對他的好感再次提升一些,懂得自己不足並且試圖補救,這個種族還不算太糟糕,她已經忍不住站到他們那一方去了。
「別聽她的,她跟露伊一定狼狽為奸,不然這條明明是露伊每天必經之路,今天偏偏是這個女人冒出來?」一直在為首那名男子身旁嘀嘀咕咕,那名略為矮小的偷襲者,神色不善的瞪著阿卡莎,彷佛這樣就能從她嘴裡擠壓出真相來。
「露伊?你們要埋伏一個叫露伊的女人?」
「這不關你的事,快走!」
「等等!不能讓她走,萬一她去通風報信……。」
正當這群雜亂無章的偷襲者,仍將阿卡莎七嘴八舌團團圍住時,那名身經百戰的前任女艦長,細皺微微一皺,側耳聽了聽,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那名為首的男子,將他拖進角落裡,其餘人剛想動手救人,隨即聽見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所有人默契十足的立即隱藏起來。
嘩嘩、嘩嘩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好幾名荷槍實彈,身上穿著盔甲,軍人模樣的隊伍,嚴嚴實實的護送一名渾身罩著長袍的女子。阿卡莎自暗處探出頭來,狐疑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她肯定自己沒有眼花,但那種感覺十分詭異,就好像……那個女人是團虛無飄渺的迷霧,根本就不存在。
不等阿卡莎消化這個訊息,緊接著在後方的,居然是南達及十九,這名什麼風浪沒見識過的女艦長,硬是按下了想要追問的好奇心,她相信南達一定有理由,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跟那兩人保持連繫即可。
「她……就是你們要埋伏的露伊?」等那個銅牆鐵壁似的隊伍走遠,阿卡莎揚高半邊細眉的睨著那名偷襲者首領。
「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正如阿卡莎所指,他們確有不足,如果冒然進攻,只有全軍覆沒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