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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過去。”張春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匆忙往三院趕去。他說不清心裡這種急切的感受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遲一秒夏樹似乎就要離他遠一步,夏樹不願意告訴他的,那他就自己去找。
到了醫院之後,張春被值班護士攔了好幾回,才在住院部的一間休息室裡找到宋祖揚,張春推開門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旁邊泡了杯茶,手裡正無聊的翻著報紙,看到張春微點了點頭說:“坐!”
張春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到宋祖揚面前盯著他,說道:“宋醫生說過我有什麼想知道隨時可以來找你,對吧。”
“當然,你想知道什麼?”宋祖揚放下報紙,換了一個姿勢,面帶微笑地看向張春。
“關於張堯年的。”張春坦然地說,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宋祖揚聽了卻笑起來。
“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宋祖揚收起笑容,帶著一臉惋惜似的地表情說:“張堯年算起來應該是張守寧爺爺那輩的,你的話應該叫太爺爺,湖北的叫法就該是太爹爹了。”
張春心裡一驚,記憶中的太爹爹那張模糊的臉出現在腦中,彷彿快要從霧中走出來,但眼前始終蒙著一層陰影看不清楚,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將宋祖揚說的這個太爹爹和小時候那個抱著他哄他睡覺的太爹爹聯絡在一起。
宋祖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張春,說道:“張堯年一生不堪,帶著五福出生的命格成為有利可用的工具,被他父親當作。”說到這裡宋祖揚故意停頓下來隱去下面的話,然後接著說:“他被關在地下室裡飼養,直到成年才放出來。最後僅僅只活了29歲,甚至連葬禮和牌位也沒有。”
張春愣愣地站在原地,緊握著雙拳,半低著頭目光渙散在房間裡,宋祖揚靜默半晌,張春微抬起頭,一臉木然地問道:“怎麼死的?”
宋祖揚有意無意地輕笑一聲,站起來在張春面前來回踱著步說:“張堯年原本的命格五福俱全,若不是被換了命本該一生安康寶貴到老的。可惜經歷過千舛萬劫,最後還是含恨而終。就像你一樣,本不是該有的命運,卻被人肆意更改。不過他比你更不幸的是他的出生也是被算計過的,也就是說張堯年出生在這世上就是為了成為犧牲品。”
聽著宋祖揚輕緩的敘述,張春一直咬牙切齒地忍耐著心中的那股悲憤,直到最後一句讓他為之一振。他記得夏樹曾經說過他本該福祿雙全這樣的話,又一直說該他所有的會還給他,那麼夏樹也本該是幸福美滿的一生卻被人害得死不瞑目,若是說這點夏樹和他很像的話,結論就是讓張春的人生變得不幸的人就是夏樹!張春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不禁甩了甩頭,企圖抹殺掉這種可怕的念頭,然後瞪著宋祖揚刻意轉了話題,問道:“我很好奇,如果宋醫生說的是真的,那為何這麼久遠的事宋醫生會知道?”
“故事總要有人來說,對此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宋祖揚目不斜視地看著張春,接著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問道:“我給你的東西看過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有趣的事?”
張春此時無法仔細思考宋祖揚說的話,只得快速運算他的問題,腦中閃過夏樹看到那張照片時的表情他仍覺得心有餘悸,說道:“那照片上的人是誰?”
“張堯年沒看到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宋祖揚反問。張春忽然明白過來那照片是給夏樹看的,安靜半晌。宋祖揚又接著說道:“不過以他的脾性確實會什麼也不說。”
“我問的是那照片上的人是誰!”張春重複了一遍,他不能忍受宋祖揚以這種戲謔的態度來說夏樹。
“那個女人是張堯年的生母。”宋祖揚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張春甚至一時沒反應過來,渾身不住一顫,像是被不知名的病毒入侵大腦。他認為若那照片上的女人是夏樹的生母,那照片上的男人卻絕不會是夏樹的父親,還有夏樹看到那張照片時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照片本身,而是張春看了那張照片。
“還有其它問題嗎?”宋祖揚在張春沉默許久之後開口。
張春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的位置在哪裡?你們這盤棋。”
“我說過做棋子還是下棋人都是你的選擇,也許到最後我們會站在同一陣線上。”
宋祖揚的話又開始模稜兩可,張春客氣地點頭說道:“多謝了,宋醫生,我也希望最後我們不是敵人。”不再多說,張春轉身告辭,走到無人的大街,漫無目的地遊蕩,心情卻沒因此平復下來,心中的慌亂讓他焦躁不已,再看到不時飄到他面前的鬼魂更加心煩,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