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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雙手,極力忍耐著心裡暴‘亂的情緒,袁三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猛然間一個人影在石室外一閃而過,雖然只是一眼張春還是看得很清楚,大喊一聲:“春江哥。”不過對方並沒停下來,張春連忙追過去卻不見蹤影,他不禁想他看到的是不是張春江的魂魄。

“剛才那是?”袁三定定地盯著張春。

張春長長嘆了一口氣,滿懷滄桑地說:“算了,我們走吧!”

這回換了張春在前面帶路,他們拐進一條狹窄的通道,就像是建築的間隙,要側身才能透過。大約走了十多分鐘,他們面前出現一扇鐵門,跟通道一樣很狹長,最奇怪的是門把手居然在離地大約五六十公分的高度,張春側彎□好不容易才將門開啟。門的高度也只到張春的肩膀,兩人走出來都需要側身下腰,就像跳機械舞似的,尤其是袁三的動作顯得怪異無比。

出來後袁三忍不住罵了一句:“這門他大爺是專修給小矮人專用的。”袁三罵完,拿起手電筒繞著牆壁轉了一圈,張春驚異地愣在原地,大腦罷工,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怎麼了?”袁三問道。

“這裡是張家鎮!”張春仍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他們所在的這間祠堂確確實實是他家後院地下的那間祠堂。張春轉身盯著神龕上那幾排靈位,突然說道:“袁哥,照這邊。”

袁三將手電筒從牆上的壁畫上收回來,朝張春過去。神龕上的靈位比張有時候上次來時多了一塊,但多的不是張春江,而是‘張春樺’。

兩人對望一眼,都理不出頭緒,接著袁三去察看他們唯一的出路,厚重的鐵門緊鎖,根本不可能從裡面開啟。袁三說道:“強制暴開?”

張春突然一笑,上次夏樹來的時候也是炸開的門,還被張守寧罵了。張春看了看並不恢弘的祠堂,搖頭說道:“我先休息一會兒。”然後他就坐到地上,靠著神龕前的香案。袁三一言不發,盯著張春。

過了數個許久之後,門外終於傳來咔的一聲響,接著鐵門被開啟,一個人影立在門口。

張春睜眼,定定看了半晌才認出那是張守寧,不確定地叫了一聲:“二叔?”

張守寧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淡淡地說:“花兒,起來,回家了。”

張春站起來朝張守寧走過去,才走兩步忽然感覺背心像是中了一箭,他一頭裁倒在地。

☆、後記(一)

張春在張家鎮倒下後,暈迷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他醒來問的第一句話是‘夏樹去哪兒了’,但是他卻想不通為什麼他會這麼問。自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個多月,眼看這一年馬上要結束。

一大早,張春就起床,他發現昨晚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在這座南方的城市已經有好幾年都沒下過雪了。接著他關好窗戶,又習慣性地將窗簾也拉得嚴絲密縫,去廚房做早飯。等他收拾得差不多時方錦才從房間裡出來,直接披著被子,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對他控訴南方的冬天竟然沒暖氣。他就穿著一件毛衣故意圍著沙發轉了一圈,不以為然地問了句:“冷嗎?”方錦懶懶地抬起眼皮,不屑地說:“你已經成精了!”他不理方錦,收好飯桌上的碗筷,也懶得交代方錦吃早飯,反正這人一到冬天就懶得跟狗熊一樣縮在洞裡不願出門。他回到房間裡拿了一下衣櫃裡的羽絨服,結果還是放回去,穿了件棉衣就縮著脖子出門,被冷風一吹直打打哆嗦。並不是他為顯示他的風度故意少穿一件,也不是他不覺得冷,而是彷彿身體習慣寒冷一般,寒冷並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相反他變得特別怕熱。在車站等車的時候,他總感覺似乎有人一直盯著他,但轉過視線卻什麼也沒發現。這三個多月對的時間對張春來說是過得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了各種靈異神怪的事,他的生活一下變得清淨起來,因為已經不能再看見鬼魂之類的東西了。起初他還不確信,後來經過袁三的驗證,事實證明他真的看不見了,即使有隻鬼站在他面前他也什麼都感覺不到。這是張春一直所期望的,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高興,他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彷彿缺少了什麼。

張春大步走進辦公室裡,看到他桌上放著的熱騰騰的包子,坐在他對面的林老師溫柔親切地朝他一笑,說:“張老師,給你帶的灌湯包,校門巷子轉角那家,很正宗的。”

林老師是今年春天才來學校實習的,年輕熱情,敢作敢為,時常給張春帶點零食早餐什麼的,偶爾週末的時候還約他一起去看電影,張春一度覺得這個林老師深深地暗戀著他。不過張春對她頂多只是有些好感,因為林老師實在是他喜歡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