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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張春坐在拘留室的地板埋頭沉思,從早上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他覺得大腦一片混亂,煩躁不已。他仔細回想當時苗如兮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總又抓不住關鍵。

拘留室的鐵門突然開啟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對他喊道:“出來。”張春站起來緩緩走出去,出門時被粗魯地推了一把,然後他在審訊室見到了一張久別的面孔。

“張春,老實說你有沒有做過?”

張春剛坐定,他對面的雲海洋就慎重其事地對他說,張春盯著雲海洋看了半晌,緩緩開口,說:“沒有。”

雲海洋瞬間鬆了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會盡量幫你的。”

張春淡淡一笑,沒問他怎麼會知道的,說道:“謝謝。”

“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證據並不充足,他們還不能起訴你,受害人當時並沒有看清罪犯的樣子,而且也沒檢測出犯人的精‘液。”雲海洋分析到。

“但是從四樓摔下去沒有受傷根本不會有人信,更別說當時美術室裡的東西了。”張春無奈地嘆氣。

“你是誰犯人可能不是人?”雲海洋湊近張春,壓低聲音問。

“我摔下去後,再上樓去時什麼也沒有,苗如兮也沒在。如果苗如兮並沒離開過美術室,那隻說明第二次上樓我看到的都是幻覺。”張春定定地盯著雲海洋說。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不好辦!”雲海洋頓了一頓,突然一笑,對張春說:“要是抓到那隻犯鬼,向受害人證明你的清白,受害人撤訴的話就有辦法了。”

張春白了雲海洋一眼,說:“怎麼抓?你會抓鬼嗎?”

“不是有夏樹在嘛!”雲海洋脫口說道。

“夏樹?”張春一愣,定定地看著雲海洋半晌,然後問:“是誰?”

雲海洋一臉古怪地盯著張春,來回打量了幾遍問:“你們分手了?因為這事?他太不義氣了!”

張春更加奇怪地盯著雲海洋,一本正經地問:“夏樹是我女朋友?”

“你怎麼了?失憶?”雲海洋驚奇地說。

張春一手扶住額頭,嘆著氣說:“沒事,就是腦子有點亂。”

雲海洋疑惑地盯著張春,說:“算了,我明白!現實的路並不好走。”

“夏樹是個什麼樣的人?”張春突然認真地問。

雲海洋一驚,說道:“真的忘記了?選擇性失憶?用不用介紹個醫生給你?”

張春淡淡一笑,說:“我說真的。”雲海洋想了下點點頭,然後話題從替張春洗冤變成了夏樹故事會,到雲海洋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討論毫無結果。

夜晚,張春躺在硬板床上,滿腦子想的不是案子而是關於夏樹的事,即使夏樹對他來說很陌生,但仍對他充滿好奇。那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按理說他並不記得有個叫夏樹的人曾經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還與他關係親密。而當他得知這個人的存在時並不有驚訝、迷惑,相反他接受得無比自然,就像兒時聽過百遍的童話故事一樣。

直到深夜,張春仍然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猛然一睜眼,看到他面前竟站有個人影,嚇得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定了定神,但剛才人影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外面過道昏暗的燈光透進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手抹了把臉,不確定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然後,他定定朝外一看,發現門竟然是開著的,這比剛才的人影更令他震驚。在他遲疑之跡,鐵門被無形的力量完全推開,他小心往門口靠過去,探頭往外面的過道看了看。

夜深人靜,四下都安靜得可怕,張春豎起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站在門口來回張望,對著空洞的過道喊了一聲:“有人沒?”聲音在過道里迴響,卻沒人回應他。等了許久,他終於下定決心走出看看。

站在深長的過道里,張春感覺一股陰寒之氣襲來,到處都看不到一個人影,他小心翼翼地往前邁著腳步,踏踏的聲音空洞地在迴響,彷彿整個拘留所只有他一個人。等他站在街邊看到面前疾馳而過的車輛,隨即猛然轉身,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彷彿穿越了蟲洞,直接走到了拘留所的大門外。

雖然是深夜,但拘留所的工作仍然有序的在進行,全然不同他之前看到的那般如同一座廢宅,門崗的警察站得筆直,接收到張春的目光時還瞥了他一眼,一動不動。張春不禁頭疼不已,不管他是怎麼出來的,這已經成為事實,就算白天的罪名是被寄冤枉的,現在逃犯他可是坐實了。又想他即使現在回去自首又要如何解釋他是怎麼出來的?會不會再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