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榮聲連忙順著他的意思，輕聲哄他。

雖然到底喜不喜歡他，連自己都不知道。

聽到榮聲先生的回應，小白眯起眼，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撒嬌一般的勾住紀榮聲的脖子，紀榮聲順著他的動作，摟住小白纖細的腰，抬高自己的身體，這樣好像不會那麼疼痛。

安靜的房間裡，瀰漫著呻吟和喘息聲，身體結合的部分，也漸漸發出淫靡的水聲。

面對著這麼可愛，卻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讓人心痛的小白，紀榮聲從心底泛出深深的憐惜，身體越來越舒服，頭腦卻依然清醒。

一直到高潮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擁抱著哭泣的小白，親吻他的額頭和臉頰。

還有他主動迎上來的，溼潤的小嘴。

隨著一陣輕微的顫抖，一股暖意在狹窄的甬道滲透開，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報恩，小白停下了動作，小臉靠在紀榮聲的胸口，吃力的喘息著。

發洩過後的分身沾滿了鮮血和白濁的殘跡，悄悄從他的身體裡退出去，即使最小心的動作也能帶來疼痛，小白痛的輕輕顫慄，忍不住低低呻吟。

紀榮聲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身體也漸漸冷卻下來，他望著窗外依稀的晨色，東方已經露出一片魚肚白。

心裡有好多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兩人緊擁在一起，讓紀榮聲產生錯覺，好像和小白真的是剛剛做完愛的戀人。

「小白，我們去洗個澡吧，」感覺小白好像快睡著了，紀榮聲輕輕推推他，「天就快要亮了，我們今天還得回牧場吧？」

「天……」意識朦朧的小白重複了一句，卻猛然清醒過來，「天亮了！！」

天亮了！要變回羊了！

「你怎麼了？」看見小白突然睜開的眼睛，紀榮聲奇怪的問。

「天亮了！」小白焦急的叫，爬起來就往地上跳，還不忘記揀起掉落在床邊的毛衣，披到身上。

紀榮聲伸出手去，卻抓了個空。

還沒有做好準備，向榮聲先生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小白慌不則路，一瘸一拐的逃出房間，因為身體疼痛，腦袋也不是特別清醒，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想著先從紀榮聲面前逃走再說。

大門緊鎖，逃不出去，聽著榮聲先生一直身後叫著自己，慌張的小白不顧身體疼痛，一頭拐進客房，卻不小心絆了一跤，狠狠摔倒在地上。

「小白，到底出了什麼事？」只套了一件睡衣的紀榮聲從後面追過來，追到房門口，卻生生的站住了。

淡色的晨曦中，他看見了自己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奇異畫面。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在小白的身上勾勒出一圈美麗的金色輪廓，朦朧的霧氣中，那輪廓彷彿有生命一般，漸漸變化，變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最後，完全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短短的嘴，腦袋兩側，兩片薄薄的小耳朵，還有彎曲的背脊，雪白的毛茸茸的皮毛和……四隻小小的蹄子……

是……羊……？

紀榮聲呆呆的站在門口，望著俯臥在地上的小白，在美麗的陽光中，變成了一隻俯臥在地上的小綿羊。

短短的尾巴根部，還凝固著血的痕跡。

「小……小白……？」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俯臥在地上的小綿羊聽到叫聲，回過頭來，一雙烏黑的眼睛柔順又天真，帶著一點點慌張和羞怯。

「小白……你……你……」紀榮聲震驚的瞪大了眼，顫抖的指著他。

小綿羊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縮著脖子，抬起漂亮的眼睛，膽怯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沒有辦法……還是被發現了啊……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好像被驚醒一般，紀榮聲忙不迭的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夏牧。

「你好，」夏牧看起來很高興，看見門內的人，露出溫和的微笑，「雖然好像來的有點早，不過，小白昨天一定要到你這裡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實在放心不下，所以……」

「小白……」紀榮聲茫然的重複。

「小白應該在你這裡吧，他醒了嗎？還是還在睡？」夏牧的語氣還是很溫和，卻顯得有些擔心。

「不……他已經……醒了……」紀榮聲慌忙道，閃開身子請他進來。

夏牧歪過頭，視線越過紀榮聲的肩膀，看見客房裡，趴在地上的小綿羊。

「已經變成羊了嗎？」他抓了抓頭，「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