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的功能跟被摔有莫大的關係,他看著玉難得笑道,“摔,好!”
說的是這個世界人類的語言,有些磕絆,但不影響其擲地有聲的氣勢,他連說話都是這般似乎要全力以赴的模樣。
李默哈哈笑道,“我也沒想到。”
李陶突然想到了什麼,眨眨眼問李默,“魚,放裡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帶著狡黠,難得有這個年紀該有的調皮感覺。說的話雖然簡單,可李默完全懂得他的意思,當初他兩個金幣給出去時,這孩子臉上不捨的表情,看得他都有些難為情,當時還想,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是個財迷。
他又想去偷魚賣了,偷的魚直接放到紫玉里,一次能偷許多,也能賣更多的錢。可李默此時還沒辦法清晰地告訴他有個道理叫不能涸澤而漁焚林而獵,一次偷太多,容易被人發現,而且也不能偷得太頻繁,道理一樣,若真被發現了,這條生財之道可就堵死了。況且李默從沒打算一直靠偷魚為生,蓄水池裡總共就那麼多魚,總有一天偷完的一天,這辦法只是用來救急的。
☆、狂化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在懸崖上安滑輪的事李陶主動攬了去。兩人每天早晨去村子的學堂,呆一上午,中午回來吃午飯,下午李陶就趴到懸崖忙碌,他手腳利索,做事極快,老鐵匠制滑輪的速度居然跟不上他,一般這個時候李默會進山挖草藥,如果沒事做,李陶也跟他一起去。晚上就是早早吃完飯,互相練習說話,平時就靠這種都不屬於彼此的語言交流,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兩人說起人話來,外人已經聽不出來他們有奇怪口音了,只不過李陶不太會寫,他拿毛筆總是一不小心用力過度,筆桿就斷了。
紫玉這塊大藥箱,李默試過,無法從裡面開啟,只能在外面,而且非得用他自己的血,那個洞口才會出現。這就意味著每開一次李默就得在自己身上剌一個口子,未免有些殘忍。不過這玉很好騙,李默特地試過,把血滴到水裡,再塗到玉上也有效果,於是他去村裡買了一截豬小腸,取黏膜搗碎,自制抗凝劑,倒進和著自己血的水溶液,再裝進小瓷瓶裡儲存,可以用一個月。
李默看李陶身上一件掛飾都沒有,用墨色的細繩編了個視為吉祥之果比喻滿樹皆金的琵琶結串在紫玉上,想著掛到他身上,這玉雖然材質一般,可因為特殊功能,算得上無價之寶,給李陶戴上不錯,結果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嫌棄這玉摔得太難看,也就沒勉強他,最終掛在自己腰上。
李陶在他將玉遞過來時,心中無法控制地湧起一股怒氣,他無法忍受代表恥辱的玉掛在身上,只是怒氣還沒抵達胸腔,就見李默拿回玉低下頭,一臉不在意地系回到自己身上。
李默把那瓶象徵著鑰匙的血交給李陶,這個他倒是喜滋滋地接受了,玉和血不能放在同一人身上,若是同時丟了,被別人撿去再發現這功能,損失可大了。
接雲洞外面的岩石上,曬著不少常見的草藥,已經初具規模,李默自己動手做了中藥櫃和木梯,都放到紫玉里面,還給李陶釘了張木床,挨著牆放在石床對面的小視窗下面。人都是現實的,不管外面關於大少爺的傳言多麼難聽,只在村子這方土地上,大家都絕對不會不長腦子地得罪李默,誰還沒個小病小災,土郎中又靠不住,只能巴巴望著李默,大多數淳樸村民還經常給他送點吃的用的討好一下。除了第一次,李默收費都不貴,看個病賣個藥,大多都是祛風寒以及治療跌打損傷的,靠著這個手藝,不能大富大貴,但能讓自己跟李陶兩人吃喝不愁。
大約因為日子過的太充實,導致李默有點忘記月中月圓之夜這回事。他像往常一樣,給村裡一個扭了腰的老人做完推拿,來到崖底。滑輪沒安好,他沒辦法自己上去,等著李陶下來接他。
李陶很快下來,這一個月來,他每天爬上爬下好幾次,早就熟能生巧得心應手,熟悉崖壁上每一塊石頭,甚至閉著眼都能找到他要用來攀登的石塊。
這次下來時,他的臉紅得有點不正常,而且喘氣聲很粗重,李默有點職業病,擔心道,“怎麼回事?發燒了?”
“沒有。”李陶搖搖頭,覺得熱,把衣領往下拉了一點,在李默前面彎下腰,想了想說,“下午一直在幹活,被太陽曬的。”
李默沒有趴上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背說,“讓我看看。”
李陶直起腰,擋開李默伸過來要探自己額頭的手,有點不耐煩,皺眉說,“我真沒事。”
他這樣更叫李默懷疑,但也沒有多說,讓他帶自己上去。在崖壁的時候,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