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刀鞘。
周圍其他狼人都震驚地張大了眼睛,一方首領是一方領地中最厲害的,如果他們的首領都能輕易被敲中嘴巴,那麼眼前這個少年又是什麼人?從哪裡來?
“啐!”首領吐出一口血沫,陰狠地聳了聳鼻子,“你就是那個據說很厲害的人?嘿嘿,看樣子確實不錯,來練練?”
大庭廣眾之下叫一個毛頭小子給自己找晦氣,首領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但他也不能親自上場跟這小子動手,假如自己不敵,在手下面前失了顏面,以後再立威嚴就難了。思量再三,他獰笑著喊道,“黃賑!”
“在!”一個虎背熊腰的狼人出列,他強壯的雙手大力拍腰,騰起一陣灰塵,眼睛惡狠狠地望向李陶。
“小子!”首領陰森森笑道,“只要你能打敗我手下第一戰將,這位置就是你的!以後跟我吃香喝辣享受不盡!但要是你敗了,給老子我磕頭後,乖乖領死,怎麼樣?”
此話一出,周圍喝彩不斷,在這個部落,黃賑被封為第一戰將必然是最厲害的,是所有人都信服的。
李陶沒理他們,他赤手空拳的水平與正虎旗鼓相當,現在又有游龍鏜在手更是如虎添翼,眼前這個所謂第一戰將黃賑,雖看著壯碩無邊,其實步伐凌亂下盤不穩,不過外強中乾,就是兩個他都打不過正虎。
“啊!”黃賑擺足了姿式,但無奈不能吸引李陶注意力,憤怒地大吼一聲,雙臂掄圓了舞動起來,寒冷氣流發出嗡嗡的聲音,腳步飛快,枯草紛飛,氣勢威武霸道。
李默不禁捏了把汗。人數太多,而且這裡的人各個都強壯無比,正值盛年,相較之下,李陶年紀不足,以前還覺得這孩子一旦發育起來,長得又高又大,可放到這些人面前,他又顯得過於精瘦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李陶靈活地閃到黃賑身後,悄悄使個絆子,黃賑就摔了個狗啃泥,他也不急於殺死他,抱臂看他狼狽爬起來,再陪他玩會兒又如何。
於是,原本百來號人呼天喊地地熱烈喝彩,漸漸趨於安靜,直到看李陶像貓耍老鼠一樣耍黃賑又不知不覺哈哈大笑起來,各個開始為李陶喝彩,到最後的最後,李陶用游龍鏜將黃賑釘進土壤裡,他們居然還大叫“好”。
狼人們就是如此,眼裡只看得到強者。
李默抹了下冷汗,一時無法適應他們的轉變。
李陶收回游龍鏜,在黃賑屍首上將血跡擦去。
首領早已面如死灰,好半晌才尷尬地笑了兩聲,道,“好小子!看不出你這麼厲害,我一向說話算話,現在封你為第一戰……”
“呸!哥,我們走。”李陶不屑一顧,走到李默身邊,給他攏了攏被風吹亂的衣服,理也不理那首領的自說自話,護住他徑自轉身離開。
這下所有人都驚了,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明白眼前狀況,而首領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氣得一口血險些吐出來。但他再氣也不敢追上來,因為沒有自信能打過李陶,眼下李陶剛剛發威殺了黃賑,在他手下面前可謂展露鋒芒,他若是強行下令拿下李陶,這些手下願意最好,要是不願意又逼得急了,說不定當場就反了。他不敢冒這個險,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對於李默兩人來說,遇到這群人雖然麻煩不斷,但也落得個好處,那就是當夜找到一條河流。兩人順著河一直朝上走,避開被各個部落侵佔的領地轄區,最後在一處松樹林的土坡下方落腳。選擇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是這裡不屬於任何部落,暫時不會有危險。
當天晚上,兩人在樹林裡用樹枝和針葉搭了個棚子。棚子地方小,大笨小笨也擠在裡面,突然來到這樣的地方,李默怎麼也睡不著。
李陶太累了,剛一躺下就睡了,他睡著的時候手臂也總是緊緊摟著李默,不論睡得多熟,只要李默輕輕動一下,他立即就能醒來。這是李默在這些日子以來發現的,所以即便被摟得多不自然多不舒服,他也不敢亂動。現在他就是睜著眼睛為未來做盤算,一直忙著趕路,期間什麼都來不及想,現在好不容易得空想了,頭緒又紛亂,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理。
生活不外乎衣食住行,衣食還好,紫玉里應有盡有暫時還不缺,住的話他不能跟狼人一樣在地上挖洞解決問題。這裡有松樹,不遠處有河流也可以取泥,搭建個木頭泥房應該可以,接下來就是行,這個也不操心,這裡是草原,馬匹總歸不會少。
那麼剩下的呢?李默不知不覺間想到甘凜,這人到底是誰?戰爭書籍中從未提到過這麼一號人,也就是說在人類那邊一點都不出名,但正虎卻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