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講理一點嗎…
最後這句沒講出來,跟一個國中小女生講理好象沒什麼用。
“槐愔是我跟爸爸唯一的親人了…沒看到他好好的,我怎麼能走…你是我的話會就這樣離開嗎?”亭亭咬著下唇看起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陸以洋頓了下,的確如她所說的,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也會耍賴不肯離開。
長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還有十天,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你幫我…”亭亭看來是個倔強堅強的女孩,終究是沒有掉下眼淚。
“不客氣,我也是為槐愔做的。”陸以洋泛起笑容。
“讓我…睡一下好了…”靠在牆邊,陸以洋閉上眼睛,覺得好想睡。
在迷迷糊糊睡去之前,他想起,他還有一個需要談判的物件,在等著他去談。
睡了一覺起來,陸以洋覺得腰痠背痛。
但至少是好好的睡了一覺,醒來就看見高曉甜盯著自己,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沒有再做惡夢,雖然睡得不太安穩,但是最少休息了一下。
看看天色又黑了…他坐在原地發愣了半天,才爬了起來,拍拍沾滿灰塵和紙錢屑的褲子,再撥撥亂七八糟的頭髮,“我得回去了。”
高曉甜也站了起來,“嗯,小心點,我想就是今天了。”
陸以洋知道高曉甜在說什麼,他也有這種感覺。“我知道,我會馬上叫你。”
高曉甜點點頭,陸以洋要走出門的時候,想了想又回頭,抓了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想…我應該跟你說,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
高曉甜眨眨眼睛,意外的沒什麼難過的感覺,他想陸以洋從來沒感受到她說的喜歡是什麼樣的喜歡,不過她現在覺得和他做朋友輕鬆多了,於是她點點頭,甜甜的笑著,“嗯,我也是。”
陸以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揮揮手轉身出了門。
這種時間已經沒有捷運,他搭上夜班公車,這樣下車大約走二十五分鐘就可以到家。
他下了公車,在無人的夜裡慢慢走,他把手插在口袋裡,沒什麼害怕的感覺,他已經越來越習慣在夜裡行走了。
漆黑的夜裡只有昏暗的路燈亮著,他走著走著突然路燈熄了。
“曉甜…她來了……”輕聲開口,像在喃喃自語一樣。
他放慢了腳步,他走過的地方路燈一根接著一根的熄滅,他想著要是以前的自己,早嚇個半死了,他現在卻想著待會兒要怎麼談判,人生真是不可思議。
隨著自己身邊滅掉的燈,他停下腳步,前面還亮著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女孩,拉著辮子一晃一晃的模樣很可愛。
“是認命了嗎?”她笑著,慢慢朝陸以洋走過來。
只走了兩步馬上覺得有哪裡不對,她看著站在陰暗處的老人,“快過去呀!”
老人卻只搖搖頭的退後,她收起可愛的模樣狠瞪著陸以洋,“杜槐愔的教訓不夠你看嗎?還不知死活想玩什麼花樣。”
陸以洋看著他,很認真的開口,“我再說一次,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任何事要受到這種待遇!”
她皺起眉朝他撲了過來,卻只前進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你…你帶著什麼……?”她的語氣微微顫抖著。
在她還想不透的時候,突然慘叫了一聲,她的胸口穿出了一隻手。
陸以洋也嚇了一跳,他不曉得搶執行書要用這麼可怕的方法。
“你做什麼!快還給我!”她尖叫著,看著那隻穿過她胸膛的手,抓了個閃亮的東西在手中,然後再用力縮了回去,只留下她胸口的大洞,和她急速衰老的臉。
“快還我快還我!”她回頭想追上,高曉甜卻一把推開她,閃到陸以洋身邊,圓潤的臉上帶著紅暈和興奮的笑容,她高高舉起那塊小小的金牌,笑得好開心。
“就是這種感覺嗎?”像是陶醉一般,她舉著手上的金牌仰著臉閉上眼睛,“好棒的力量…這都是我的…我的…”
陸以洋怔了下,大叫了聲,“高曉甜!”
她睜開眼,嘟著嘴像是怪陸以洋吵醒她的夢,她指著另一邊縮在角落的老人,“還不快先做你的事!”
那個執行人越來越老,一下子縮成一個皺皺乾乾的老婆婆,只能發著抖在角落裡瞪著他們。
陸以洋有點放心不下高曉甜,但是他還是得把該做的事做完,他走向他那個叔公,在他身前蹲下來,“叔公…我是以洋。”
他又黑又瘦的叔公只是微微顫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