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但絕對死不了。
依藍手肘發力往男人的肋骨一撞,冥寒正沈浸在溫柔鄉里,哪裡想到少年竟然給他來這樣的一襲?只感覺肋骨一陣麻痛,箍著少年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人也隨即後退了一小步。
依藍也急急地往後退開了幾步,退到離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春的危險男人足有一米遠的地方才停住。這時他才注意到,那洶湧的急流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去,現在的水深只達到他的小腿處,水流動的速度也緩慢了很多,不再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小美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來的?哎喲,好痛,我的肋骨……”冥寒邊哀怨地說著,邊用手揉摸著被撞痛的肋骨。
依藍冷冷地厲了男人一眼,一聲也不哼,抬腳就往紅燈還在亮著的出水口走去。
“小美人,生氣了?”冥寒在少年經過他身旁時,一伸手就勢就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了,小美人,你不用每次對著我都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吧,來,給本統帥笑一個,我們就冰釋前嫌,以前的舊賬就一筆勾銷……我們可是一同經歷了生死的哦,差點就抱著死了去,小美人,你說,剛才的我們像不像一對苦命的鴛鴦?苦盡甘來,我們從此以後是不是應該恩恩愛愛……”冥寒說著,頭慢慢地往少年的肩頭伏下,就要把頭枕到少年的肩膀上。
依藍突地停下腳步,扭頭死死地盯著黑暗中的那個無賴、流氓。清冷的目光穿透黑暗直接射到男人的身上,依藍依舊是一聲不哼,他暫時還不想和這人撕破臉皮,因為發軟的完全凝聚不了力氣的身體在告訴他,此時的自己絕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冥寒就這樣歪斜著頭顱,隔著空氣和少年在黑沈沈的昏暗中對望著。突然冥寒一把摟著少年的腰肢把他往側壁帶了帶,他們的後背重新靠到了鐵牆上。
“噓……有人進來……”不等依藍髮難,冥寒已經伸手一下捂住了依藍的嘴巴,在他的耳邊低語道。
果然,出水口外傳來了人聲以及水被逆淌著的聲音。
“你那邊好了沒有?”粗噶的中年男人聲。
“好了,他媽的真是倒黴透頂了,好死不死偏偏遇上這倒黴的開閥放水時間,情報局那邊就不能把資訊收集得更詳細一些嗎?媽的,老子幾乎要這些髒水給衝了去。”接話的也是一把粗聲粗氣的中年男人聲音。
“算了,阿茲,我們在這裡抱怨有什麼用?除非是情報局裡的人親自來,否則想他們體恤一下我們這些奔赴在一線的人?難啊,我們還是趕緊把任務完成了,可以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說,我們要不要進去,在裡面也安裝上一些?”說話聲已經來到了出水口的閥門處。
“你還嫌我們的工作任務不夠重,是吧?你還有精力背著這些笨重的炸藥包進去?”不滿的聲音。
“說你沒遠見就沒遠見,你這種態度,再混十幾年恐怕都混不到上校級別。下達的任務裡雖然沒有說明,那是因為這閥門很難弄開,現在機緣巧合給我們遇上了,你說,我們向長官報告時,提到這一點,長官是會責備我們呢,還是會嘉獎我們呢?”說話的那人說得沾沾自喜。
“那好吧,不過手腳要快,在這裡多呆一分鍾,我們被發現的危險就會多一分。”另一人終於妥協,但還是擔憂地提醒他的同伴。
“知道了,真羅嗦。”
出水口處射進來一大束明亮的白熾燈光,白光朝著四周晃了晃。
“這裡面可真大,不過這群臭蟲能作威作福的時間不會太長了,到時候,輪到我們……哈哈……也來好好風流快活一把……媽的……”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近。
冥寒和依藍儘量把身體縮在牆角處。
“咦,阿茲,把火光往上面照,看看上面的那些是什麼?”是急促的驚喊聲。
“哦……那些是戰機?……那些竟然是戰機!”不敢置信的驚愕聲。
兩人並排站著,正舉著手中的照明裝置仰頭看著他們頭頂上空的戰機,他們的背正好是對著冥寒和依藍的,赤裸裸的死亡姿勢。
“啊……”一聲慘叫響起。
冥寒以雷霆之勢一下躥到了其中一人身後,手臂迅速箍住他的脖子順勢往旁側一扭,可憐那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便瞬間沒了呼吸。
另一個人反應過來,正想要反抗,但就在他轉身的剎那間,他的脖子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像捏著鴨脖子一樣給捏了住。冥寒把手中的高瘦男人一把摁倒在鐵牆上,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