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滿身的臭汗,但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將它清洗乾淨了,更何況,這裡根本就沒有浴室之類的設施,要洗澡就只能到附近的河裡。
回想起身邊的那些人看向自己時的那副不懷好意的眼神,徊蝶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要去,也要避開眾目睽睽之下,等到夜深人靜、那些人都睡著的時候才去。
外面的嘈雜聲逐漸變得迷糊,徊蝶抱著一張毛毯沈沈地墜入夢中,不透風不透水的革質帳篷,即使是在這樣的深秋野外的晚上,也感覺不到外面的秋寒。
徊蝶睡得正酣,疲累的身體讓他一沾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朦朦朧朧中似有一股熱氣向自己撲來,越來越熾熱……徊蝶一下子就從夢中扎醒,但眼睛並沒有睜開,這不是夢,是真的有一股灼熱的帶著情色躁動的氣息噴在自己的睫毛上。
徊蝶一向機警,尤其是在經歷了那個可惡男人一番又一番的折騰後,他變得更是機警了,無論沈睡得多沈,無論外界的風吹草動多麼輕微,他都能很快察覺到。
有人闖進了自己的帳篷裡,就蹲在自己的旁邊!一瞬間,徊蝶以為是那個可惡的帝國將軍,但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不是那個男人,氣息不對。闖進來的這個人身上著一股汗液和精液混合著的惡臭味道,腥濃而刺鼻。
徊蝶不動聲色,眼皮感覺不到亮光的存在,這個突然發情而該死的要拿自己來當替罪羔羊的可恨家夥是摸黑闖進來的。
徊蝶慢慢地曲起了膝蓋,那個興奮過了頭的家夥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周圍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少年身體的美麗輪廓還是能模糊看到,這具纖柔而嬌小的青嫩軀體就躺在自己的身下,色膽包天的家夥已經被眼前這具軀體撩得熱血沸騰,雄性激素瘋狂地分泌著,催動得他血管賁張,獸慾焚燒,撥出的熱氣越來越熾熱,發出的粗喘聲也越來越急促,“赫哧赫哧……” 喘息粗重得仿若被惹怒了的公牛鼻孔噴出的白煙。
徊蝶忍不住蹙了蹙眉,噴到臉上的濁氣讓他幾乎要吐,這家夥不知道他自己有口臭嗎?
一門心思全用來了思考怎麼享用這個小美人兒的家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咒罵了好幾百遍,只顧著眼底的傾城絕色,有些激動地伸出手就要撫上少年的臉蛋。
想要褻瀆我?你也配?徊蝶猛地一躬身,一個掃堂腿疾如閃電地踢出,帶著獵獵的狂風直接擊在那家夥的左側腰際,被美色迷惑全然忘了防備的家夥只來得及痛呼一聲,一下就被踢趴在了地面上。
徊蝶一個鯉魚打挺飛躍而起,躺著的身軀眨眼間就站了起來,眼見著那個該殺千刀的可惡家夥正要從地上爬起,馬上一腳狠狠地踢中他的後背,把他再次踢翻在地,不等他翻身,就勢一下子踩上了那家夥的後心,腳下用上了最狠的力道。
那家夥悶哼了一聲,隨即就沒有了聲音,似乎在強忍著徊蝶施加給他的刺痛。
根本用不著審問,徊蝶也知道這家夥是因何而來的,平時他們就沒怎麼掩飾對自己的慾望,比那個可惡的帝國將軍還要可惡。那個男人本事大,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奈何不了他,但這些不入流的小嘍羅也想來湊熱鬧?哼……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摸入我的帳篷,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你沒那個能耐。”冷冰冰的話語從牙縫間擠出,徊蝶抽出插在大腿外側褲兜裡的匕首,“鐺”地一聲,鋒利的刀刃摩擦著刀鞘壁拔出,充滿了殺戮氣息的利刃出鞘聲,是徊蝶故意讓這個家夥聽到的,就是要他嚇得屁滾尿流。
那家夥果然瑟縮了一下。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我是你第十九區的新兵,是,是你的戰友,你殺了我,會被送去KD審訊室處決的。”說到最後,那家夥以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哼……”徊蝶冷笑,區區KD審訊室就能嚇唬到他?曾幾何時,他把帝國軍的整一幢軍事大樓給炸燬了個徹底,因此而喪命的帝國士兵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那時候的他還是以一個敵對的異族人身份落到了帝國將軍的手裡,那樣危險的境地他也沒怕過,現在會害怕因為殺了這個色令智昏的蠢蛋而受到懲罰?開玩笑……
徊蝶蹲下身來,閃著嗜血寒光的刃尖頂著那家夥的後頸椎,冷冷的語調還帶著夢中初醒的慵懶,”我倒要試試看,殺了你,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刃尖稍用力往下頂了頂,但並沒有刺破那家夥的面板。
一把能嗅到血腥味的鋒利匕首就要刺穿自己的喉嚨,這個時刻,再美的美人兒也沒心情去品嚐了,那家夥已經被嚇得色膽碎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