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誠一下子從慾望中驚醒,心都涼了。
阿清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可能?!
心臟莫名刺痛,他不甘心的低頭,又將對方耷拉著的海綿體含進嘴中,吞嚥得更深,更賣力的舔弄伺候。
可是任他如何刺激舔咬,使盡百般本事,那條物件依然綿軟如初,硬不起來。
洶湧的熱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褪去,心中只剩下一片冰涼。
“夠了。”寧清將綿軟的性器從高誠口中拔出,牽起一條淫靡銀線。
高誠低著頭,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沒動,溼漉漉的織物凌亂的糾纏在身上,果露出強健優美的脖頸以及背部線條,衣衫半解的情態,和唇角靡靡的水痕,情、、色而誘惑。
可寧清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他站起來提上褲子,用嘲弄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縱然赤果著半身也禁慾的氣質和高誠的淫亂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浴室裡的氣氛怪異而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做愛做到一半,卻被生生憋住的高誠才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他站起一把抓住寧清的肩膀,氣急敗壞的質問:“這樣都不硬!你性冷淡啊?!”
聽到對自己男效能力的質疑,寧清稍稍詫異了下,也不解釋,由他誤會。
如果這樣就能讓對方自動放棄,那真的再好不過了。
高誠臉色鐵青。
如果阿清真是性冷淡,那他以後的性福生活該怎麼辦?該怎麼治療?到哪裡治療?
至於另一個放棄選項他根本想都沒想過。
向來在床上百戰百勝的某人萬分糾結了,他從沒遇到過這種問題,也從沒關注過這種問題,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而且他對自己的挑逗技巧很有信心,一般來說,照他這麼侍弄,就算是直男也該勃起了,可阿清愣是一點反應都沒給他,何況他的直覺讓他感覺得到阿清絕對不是純粹的直男。
這讓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嚴重受挫,一時都快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難道自己真的對阿清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以往的經驗和外面男男女女迷戀的目光告訴他,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對方身上。
男人都是慾望的動物。面對一個外表出眾、技術高超,又對自己情深似海的物件如此費心討好的挑逗,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沒有反應!
莫非阿清是因為冰山太久,所以真的性冷淡了?
越想越覺得不妙,高誠下意識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思緒朝著另一個方向越滑越遠,完全忘了自己愛的並非常人,而是一個大腦回路詭異的科學怪物。
寧清看著精蟲上腦的某人獨自糾結的樣子,又瞟了眼對方還高高翹著的下身,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被折騰了這麼久,也該讓這傢伙嚐嚐憋屈的滋味了。
隨即研究癖不合時宜的發作,清楚瞭解人體生理結構,但是不怎麼了解男人的慾望的他,忽然想知道高誠到底能保持這種勃起的狀態多久?為什麼被他這樣潑冷水還能勃起?
於是他蹲下身,直愣愣的盯著對方被撐得鼓鼓囊囊的褲襠。
高誠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倒退一步,然後悲催的打滑摔倒了。
不過這次他反應敏捷的用手撐住了地面,險險的沒有後腦勺再次著地。
“阿清……”
對方反常的主動靠近非但沒讓他驚喜,反而讓他有種頭皮發麻,褲襠裡涼颼颼的驚悚感。
因為阿清現在看他的眼神,絕壁不是什麼情動,而是想把他的小弟弟切片研究的狂熱的理性。
他被那眼神看得發毛,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研究癖發作的愛人真的做出什麼讓他變成太監的可怕舉動。
只是想是如此想,但他的身體卻誠實的反映出與之相反的情狀。
被寧清這麼盯著,那個令人羞恥的地方卻絲毫不見疲軟,反而脹大了一圈,都快把貼身剪裁的褲子撐破了。
寧清見此情況,目光中除了研究慾望,還漸漸帶了一絲玩味。
他以前從未和男人做過,有限的幾次發洩,物件也是女人。而他自己雖然是男人,但慾望確實少的讓人難以置信,又被他鍛鍊的控制自如,絕不會像高誠這樣激動失控。這讓他有點難以理解,為何有些雄性會執著的想與另一個不能為自己繁衍後代的雄性交配。
他好奇的想伸手碰碰對方的昂揚,又嫌棄似的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