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了,耶拉幹嘛還要幫他記得?更糟心的是,耶拉幫他記得的方式是用詠歎調將他從出生到成長再到化身復仇使者的一幕幕簡化了朗誦給他聽,聽的他胃疼,偏偏耶拉還一幅‘我都是為了你好,萬一你亂聽別人瞎說又被暗翼族害了可怎麼辦’的表情,讓他咬牙切齒連著道了三次謝才閉嘴,可那個時候他都聽了七遍了!是七遍,不是七句!
抹一把辛酸淚,喬伊轉身往外走,這兩天學習知識學的他腦仁都木了,好在身體還殘留著本/能,很多東西一學就能上手,總算不用像個巨嬰似的什麼都要人幫著他解決。
走下飛船,尋個陰涼的地方一邊‘咔嚓咔嚓’咬水果一邊翹著二郎腿晃悠。
這裡是補給星,到這來補充能源的各種飛船和飛行器數都數不過來,等過了這一站,他們就能直接飛到首都星了,傳說中獸神誕生的地方,一定比影像上要美麗得多吧?
“喬伊……”
低低的,像是含在舌尖上的呼喚在身後響起,喬伊疑惑著扭頭,男人滿是愧疚和悔恨的臉清晰映入視線。
讓他想一想,這小子好像叫阿賽摩?耶拉給他看過影像,放大了好幾倍的影像……
眉心不知不覺擰成了川字形,他的胃又開始抽抽了。
沒辦法,一看到暗翼族的人他的耳邊就會不由自主的響起耶拉誇張的詠歎調,那幾句被詠了七遍,相當於魔咒一般的,關於他和哥哥見面時的場景尤其讓他受不了。
‘啊,如太陽般俊美非凡的少族長大人,您就是我的哥哥嗎?請接受我純純的兄弟情吧,不接受我我會痛苦的死去的。’
‘啊,我親愛的哥哥,你怎麼能出賣我,我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
好想一腳踢爛了耶拉的嘴,再聽下去他就真的快要死掉了。
‘咔嚓咔嚓’把果子幾口吃乾淨隨手扔掉,喬伊拍拍手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望著阿賽摩。
請原諒他的不禮貌,胃抽的太厲害,他怕露出別的表情太猙獰毀了自己光輝的形象。
“你是奴隸?”打量一眼阿賽摩脖子上的項圈,那是奴隸的專屬標記,但凡被套上這個的都是任由人擺弄的下等人,相貌好的更可憐,也就和性/奴的地位差不多,“沒有人教過你,奴隸在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之下是不能隨便與人攀談的嗎?想死一邊死去,別破壞我吃東西的好心情。”
“……對不起。”聲音低到幾不可聞,阿賽摩死死握緊拳頭,眼睛卻留戀的不願意由喬伊的臉上移開。
曾幾何時,高高在上的他變成了階下囚,被人瞧不起的喬伊卻成了可以支配他們命運的主人。
暗翼族的人都成了奴,這還得多虧了蘇力坦的‘仁慈’,肯留他們一條活路,儘管他把年長的、殘疾的通通都處死了,儘管他把有能力承擔打手、殺手等重體力工作的強大雄性都變成了沒有人權的免費勞動者,可為了幼崽和女人們,他們還是要感恩戴德的為蘇力坦出生入生,哪怕被人把尊嚴踩在腳底下也要死皮賴臉的活著。
而這樣的生活,喬伊整整捱了十年。
“我警告你,再敢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就把你扔到刑罰室去關禁閉。”刑罰室對犯了錯的暗盟子弟來說只是個悔過的小黑屋,最多挨幾下打也就過去了,可對於奴隸來說,那裡可比地獄好不了多少。
臉色慘白,阿賽摩震驚的看著喬伊,他去過刑罰室,只一次就足夠他記住半輩子,喬伊竟然這麼恨他嗎?
被看的相當不爽快,喬伊朝著不遠處負責看管奴隸的暗盟子弟揚聲道:“兄弟,麻煩把這位不知所謂的奴隸弄走,他打擾到我休息了。”
“編號001,馬上滾過來。”
只需一句話,就註定了阿賽摩幾天之內也別想消停,喬伊沒再看阿賽摩,有些悻悻的回到了飛船上,摸摸還有點餓的肚子,往餐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真絕情啊。”趴在視窗看了半天熱鬧的耶拉笑眯眯的感嘆,看來自己讓喬伊知道他過往的舉動並沒有錯,記憶會勾起人們的喜怒哀樂,而‘知道’卻能讓人理智的評判孰是孰非,對了的就笑一笑,錯了的乾脆懶得去提。
喬伊身在暗盟,早晚會和暗翼族的人撞上,他和暗翼族的關係在整個暗盟都算是半公開的,唯有提前打好了預防針,才能讓喬伊百分之百不受到傷害。
看,自己做的多好?‘記得’所有事情的喬伊狠狠虐了把阿賽摩,虐得他肝腸寸斷自己卻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這才叫虐渣的最高境界懂嗎?
“昂斯。”沒有回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