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探討一下,如何將自身的能量附加特殊的能量產生變異,在場的有誰是能量變異嗎?”
“我是!”當即就有人站起了身。
也有人同時站起,開口說道:“我也是,我來說……”
龍鳴,如今就在這些人群裡。
他偽裝自己,再次回到了喜馬拉雅山脈,將這裡的情報回報回去,同時監視任毅的一舉一動。
任毅如今的行為讓機械族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有著精密的運算可怕的大腦,他們依舊無法理解任毅這樣的做法是出於什麼目的。
機械族有一個天生的缺陷,他們缺少感性,所有的思考迴路都從精密到小數點後百位數來運算,那種純粹理性的思考方式自然讓他們無法理解任毅想要彌補遺憾的做法。
可是……龍鳴是機械族裡不太一樣的存在。他的老師為他輸入了情感的資料,有了情感,自然思考的迴路會產生微妙的變化,所以他隱約可以察覺任毅內心的沉重。
他來聽任毅的授課已經一年多了,這個男人在他的觀察下不停的在改變自己。如果說最初還為人類奔波的那任毅,哪怕外表再淡定,內心也是暗潮洶湧,有著恐怖的慾望,想要掌控一切的強勢,可以用所謂的虛偽來形容。那如今的任毅,在歲月的洗禮下,心境似乎已經改變到了另外一個極端,表裡如一地淡泊名利,似乎真正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
這樣的改變是可怕的,而且他絕對不信任毅真的沒有所求,從各項資料證明,任毅早就可以離開這裡,可是遲遲不動,想必是還有很多牽掛。祁心寶不說,還有與其交好的那些人類,似乎都是任毅心裡留下的最後一份渴求。
這種無論如何都放不掉的執念,或許是一件壞事,如果機械族的計劃曝光,任毅為了保護最後的那些人,一定會有瘋狂的爆發,全力制止他們。
所以……在計劃成功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了身份。
這般想著的時候,龍鳴發現任毅的視線突然和自己對上了,遙遙開口:“這位人族的朋友,我記得你從一年前就出現了,每堂課必定都在,可是卻一直沒見你提過問題,就沒有什麼想問我嗎?”
龍鳴的大腦快速運算,一條合理的解釋就出現了。他站起身,微微鞠躬:“先生的講解讓我受益匪淺,光是這些內容就讓我消化吸收不急,我只要照著研究修煉就好。”
任毅笑了笑,目光洞悉:“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不要敝帚自珍,或許說出來和其他人探討,路才會更清晰。”
“謝謝先生指點。”龍鳴赧然地笑了笑,坐回到了原地,隱蔽地觀察任毅,見任毅轉頭又問其他人,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這才放下了心。
這天下了課,任毅率先離去,可是飛到半路就啟用了無之領域,追著龍鳴走了。
他早就在留意龍鳴了,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發現這人不妥。
並不是因為龍鳴做了什麼引起他猜測的事兒,而是冥冥之中的感應。這感應或許和他吸收了青龍守護者新誕生的龍魂有關係,雖然不如青龍守護者那麼洞悉這個世界,可是無法言語的玄妙感應卻將龍鳴的存在告訴了他。
他一直在悄無聲息地觀察龍鳴,想要確認這個人為什麼給他不妥的感覺。
初初調查,並無異狀,龍鳴並不是孤僻,也不是突然出現的人,身份明確,而且也有不少人類的同伴,居住在人群之中,讓任毅一度懷疑過自己的感覺。
但是,任毅這人膽大心細,雖然如今已經放下了很多東西,可是骨子裡還是那個深擅權謀謹小慎微的任將軍,所以一旦那種不踏實的感覺浮現,他就會一直追查到底。
追查的時間,他花了一年有餘,半點馬腳都沒抓到,若是換了別人,到了這個程度可能就放棄了,可是任毅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個人太僵硬了,僵硬的就像是假的。
人類是一種學習能力極強的生命,而且人生的態度會隨著經歷的事情有所改變,也就是所謂的三觀絕不會是固定不變的,就算大方向不變,可是總會有些細小的變化,可是這個人從始至終都保持一個態度,在處理相對話題的時候,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永遠不變的話。
所以,正是這種微不可查的細節讓任毅從來沒有放棄對龍鳴的追查,甚至隱隱已經確認了這個人是機械族派過來的探子。畢竟只有機械族才會那麼愚不可及的維持一個理論恆古不變。
任毅跟著龍鳴走了一天,看著龍鳴回到營地裡和人談話,接著又回到帳篷閉關。他緊隨其後跟過去,就在帳篷的一角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