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在笑什麼呢？”挑釁地回問，他手中暗藏的那張令牌已經把剛才露格和自己的對話告訴給某個人聽，早在菲力家裡居住的時候他已懂得菲力以前給自己的所謂令牌其實是假的，那其實是菲力自己的身份象徵銀牌，可說是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隨本人誕生相伴而來的事物（這個當然和身份證有點不同啦—_—）。這個“東西”所有看到的聽到的都可以經由它傳給本人，也就是說剛才的對話一字不漏讓菲力聽見了。

“你！哼，量你也搞不出什麼東西來。”唸了個束縛的咒語把張鷺吊起，露格臉部猙獰地靠近被吊起的人。“呵呵，你看這是什麼。”從懷裡拿出一把類似於匕首的利器，其全身透明散發著寒冷的水氣有海洋的味道，銳利稜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至張鷺的黑瞳中。

“……”不知道，但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張鷺沒好氣地給了露格一個大白眼。

“看你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低等生物怎麼可能認識我手上這把神器，這是海神向天神祭奠的神器海韻！現在用在你身上簡直是瀆犯了它的神聖，不過，”露格扯出嗜血的獰笑，手中的海韻一閃，張鷺的左臂馬上出現一條細細長長的傷口，紅色的鮮血一絲絲滲出。“我倒想看看艾力克和菲力看見他們最尊重的神器殺死自己最寶貝的東西，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哈哈哈哈……！”話畢，又在張鷺身上劃上十幾道，不一會兒傷員臉上也不可避免綴上好幾道刺目的血紅。

“呵呵呵……，你一定不知道，海韻是怎麼把祭品祭奠的吧，就像我剛剛那樣把祭品劃開十道傷口，讓祭品在流血中品味死亡於生存的滋味慢慢死去。別開傷口小，待會兒你就知道好看。呵呵，你倒要感謝我仁慈，給你多幾道，讓你快點痛死，慢慢享受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呢，哈哈哈……”還是依舊狂妄，帶著難聽的笑聲，露格關上暗門，房間旋即黑暗一片。

“唔……痛……”不用多久，張鷺就明白露格所謂的“好看”，雖然看不到但他還是有感覺的，剛才如絲般細小的傷口竟隨時間增長的擴大，血液流失得更厲害，漸漸溼透白色的希臘式垂地長袍，空氣也染上濃濃的血腥味。

“痛……”再過了一陣子，身體大量失血讓張鷺神志不清，可身上不僅單純的疼痛而是夾帶燃燒與冰凍兩種矛盾感覺令他法例第扭動身子，五官也開始漸漸喪失，眼前在完全黑暗之前，他還是下意識想起了兩個人：艾力克，菲力……來聲再見……。

愛受罪

弟篇

10＇完結＇

“唧唧唧……”

昏迷了不知有多久，張鷺早就失去知覺，而當他還感覺到有一個冰爽的東西碰觸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到達眩光反照的程度，不然他怎麼會看到小冰在舔著自己的臉。

“小冰……”想要回以微笑，摸摸可愛的白海豚，然乏力的雙手連抬起的動作都做不到，不過倒是發現自己已經被放下來而不是半吊空中，且從周為得擺設他知道這裡是之前住了兩個多月的大將軍府——原來他回來了。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靠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是一把低厚沉著的聲音，滲著濃濃的情意以及不捨。

“你終於醒來了，小鷺！”一個天眩地覆，他已經身在來人的懷內了，小心輕柔卻不失霸氣，張鷺在這人的懷內感覺到安全幸福。

“菲力……”太好了，他還可以見到他最後一面，實在……太好了。眼角不覺留下絲絲晶瑩淚水，那是參雜感動與傷懷的淚水。

“小鷺，你是不會死的，相信我，也相信艾力克……”彷彿知道張鷺心裡想的是什麼，抱了好一會菲力稍稍放開伊人，讓他得以看見自己眼內的信心。

“菲力，你別安慰我了，我是被海韻所傷的，已經沒得救了。”張鷺對海韻還是略知一二的，不過看到還是第一次所以他才沒有當場認出。因為海韻是為祭奠而準備的，所以祭品也必定會送至天神的身旁，根本沒有活著的可能，所以若然在祭奠上又祭師在祭品身上劃上十道傷痕，那麼祭品是必死無疑的。何況，他身上不止十道，那應該會死得更快吧。

“不會的，你相信我和艾力克，你是不會死的，只要我們贏了這場戰爭！”狠狠抱住失去信心的愛人，菲力恨死自己那憋足的造詞，平時講得天花亂墜，現在緊要關頭連個安慰的字句也哼不出。

“戰爭？”用無力的手輕輕推開堅實的胸膛，張鷺瞪大細長的眼睛，疑惑問道。

“是的，為了平服露格等人亂黨，艾力克已經到前線親自指導，而我等下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