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權杖上。
“怎麼可能?”波吉低喃。
“你在找這個嗎?”希普列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波吉心中一凜,正要動,就感到背後一陣刺痛,隨即蔓延到胸前。
他低頭。
染血的金劍從他的胸口穿出,血水不斷從身體裡流淌出來。
他痛得眼前一黑,翅膀虛弱地收起,身體直直跌下來。
“走!”梅塔特隆終於動了。他一手接住波吉,身體猛然躍起,隨手劈出一道金弧,如彎道般,向希普列的頸項射去。
梅塔特隆不是波吉,希普列不敢託大,頭微微一仰。金弧貼著他的脖子滑過。
瑪門趁機鬆開左手,用右手手指上的黑星石戒指抵住權杖,然後身體極快地向後滑掠。
戒指和權杖摩擦,火星四濺。
梅塔特隆伸手接住波吉流出來的血,凝成一道血箭,朝透明罩射去!
血箭深深地插入透明罩中,。
梅塔特隆將波吉護在身前,用肩膀朝透明罩的裂縫撞去。
透明罩碎出一個大洞,梅塔特隆在衝出去的剎那,微微一頓。這一停頓,瑪門已經追了上來。梅塔特隆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一同隱入黑暗。
“逃?”希普列眼中厲光一閃。至此,溫和溫柔溫暖之詞已經完全消失在他的體內,剩下的只有因為瘋狂嫉妒所帶來的暴虐。書香門第“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喜歡。”
他手抓著權杖,抖動六扇翅膀,瞬間衝出透明罩,朝黑暗深處衝去。他完全不擔心會失去他們的蹤跡,靈魂系追蹤根本不需要雙眼來看,而是直接感應對方靈魂所在的位置。就如此刻,他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梅塔特隆他們正在朝下疾掠。
希普列眯起眼睛,突然收起翅膀,用身體的重量來加快下墜的速度。
風聲呼呼地從耳邊擦過。
雙方的距離正在一步一步地拉近,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波吉越來越微弱的靈魂。
權杖陡然發出一陣赤紅的光芒,猶如烈日,困鎖在重重黑暗之中,卻令他的光芒越來越濃郁。
希普列皺眉。權杖上傳來的熱度已經超過他肌膚可以承受的範圍……
權杖頂端突然冒起火焰。
希普列一愣,身體猛然被定住,不,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在半空中。
權杖上的火焰慢慢黯淡,直至完全熄滅。
希普列展開翅膀,嘗試著往下,卻徒勞無功。
“梅塔特隆?”他低喝。
“瑪門?”
“……”
權杖被舉到半空,重重砸下!
權杖穿過限制,但他仍滯留在原地。
“這究竟是什麼?”希普列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他停下來了。”瑪門道。
梅塔特隆道:“看來希普列還在第十界。”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感覺到瑪門看過來的目光。
“另一個希普列?”
梅塔特隆道:“我將時間倒回一萬多年,希望那個時候的希普列還沒有墮落。”
瑪門道:“你想挽回他?”他心裡隱隱不舒服。
“不。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是不可改變的。”梅塔特隆道,“這是命運的軌道,連神都不能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屬於自己的時間按照自己的心意做自己的事情。”
“那為什麼回來?”
“因為不能改變歷史,所以希普列無法和曾經的自己見面,規則會控制他們之間的距離。”梅塔特隆道。
瑪門恍然,“你是用規則來拖住他。”但這是否意味著,梅塔特隆從一開始就已經意識到他們不是希普列的對手?心中的不悅終於浮出水面。其實單以一對一而言,希普列只比他強上一點點,加上梅塔特隆,他們穩贏。但是那根永恆之心上傳來的神力太強大了。在他和希普列對峙的時候,對方的靈魂完全在永恆之心的防禦之下,他根本傷及不了分毫。
梅塔特隆道:“不過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到地方坐下來,看看波吉的傷勢。”
想到波吉,瑪門眉頭一皺,“好。”如果阿巴頓知道他的兒子在自己身邊受傷,那他的那筆欠債估計再也拿不回來了。
即使回到一萬多年,但路線並沒有變長或縮短。
瑪門和梅塔特隆很快就落到地上,轉向第十界的出口處飛去。
黑暗盡頭,與黃沙接壤。
瑪門和梅塔特隆已經習慣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