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嘴確實在一張一合，確實再說著這種話。有些隱隱的擔心，胸口隱隱作痛，似乎回憶起夢中路西法墮天時的痛苦與煎熬，突然想阻止這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天使瘋狂的念頭。

“開玩笑，溫柔的不是你們天使嗎？”試探的開口，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只見菲妮兒猶豫地搖搖頭，“好像……那種溫柔……唉，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習慣了，總覺得每個天使溫柔都是沒有真正注入情感的，對著愛人，對著敵人，似乎都要用一種態度，沒有起伏的情感，真讓人覺得遺憾。”

這個天使在覺醒。

路曜的心中就突

然閃過這句話，她在覺醒，似乎，是因為自己。心中有一絲看到虛偽的事物被摧毀，潔白被染黑的快｜｜｜感，卻夾雜著不安，菲妮兒才剛剛成長，這樣的她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

似乎是要回答路曜的問題，菲妮兒低著頭，嘟囔著，“如果是為了路曜，墮落似乎也是很不錯的吧……”

路曜如遭電擊，菲妮兒卻偏過頭來，盯著路曜擔心的臉甜甜的露出個微笑，“可是米迦勒殿下說了，路曜有愛人了，是真的麼？”路曜看著那雙彎月一般的笑顏，嚴肅的點點頭，菲妮兒的笑容有些無力，“不能喜歡上菲妮兒麼？”路曜偏過頭去，伸出食指接住一片雪花，然後低聲說，“對不起。”

菲妮兒彷彿如釋重負，只是鼻頭有些紅，不知是凍得，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路曜沉默了，然後菲妮兒說，“閒著也是閒著，我們做一個東西送給最愛的人吧，你送給你的愛人，我，可能會送給你哦。但是我要去森林中央去，你不可以跟來。”路曜失笑，自己本來就是要來給路西法做個禮物的，只是讓她一個人去森林裡面，果然還是很危險，“可是森林裡面……”“嘿，我是天使嘛！好歹是力天使，不會有事兒的。”菲妮兒說完就甩開路曜跑向密林深處。

路曜在原地看著菲妮兒的身影消失在白雪中，有些難以釋懷的愧疚。然後就被身後一個人攬入懷抱，那個懷抱，溫暖，讓人莫名的安心。“說了？”路西法溫潤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讓路曜有些滿足此刻的靜謐與悠閒，“嗯，說了。”路西法轉過路曜的身子，看著路曜的雙眼，問，“遺憾嗎？”路曜笑了，搖了搖頭，然後吻上路西法的唇，說，“我只要你。”

雪月森林，潔白的雪花灑在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卻被那熾熱的溫度瞬間融化，赴死，卻也湮滅得如此、溫暖。

☆、魔誕日（一）

魔誕日，每六光一次的魔族大狂歡，空前的盛會，這次因為有天使族的參與，魔族們更加瘋狂，似乎是想把所有陰暗的東西暴露給那些天使看，然後撕下他們的虛偽面具，打破他們的信仰，讓他們清楚，上帝也是不可崇拜的。

魔誕日的前一天，是各種競技，個人的，軍團的，勝者可以得到魔誕日當天在第六獄潘地曼尼南舉行的宴會入場邀請函，完全憑藉實力，當然也有一些貴族不用出示任何東西只要把臉露出來就可以了。魔誕日那天的白天，是地獄各個階層各自的一些特色節目，晚上，便是狂歡整夜的宴會，整夜的酗酒和濫交。在魔誕日的最後一天，勞累的魔族可以休息一整天，不管是什麼階級的魔族，都可以在整個地獄遊玩，包括到貴族的遊樂園——雪月森林。

魔誕日的前一天，路曜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就被路西法連抱帶拖的帶到了卡修斯會場，呆愣愣地盯著會場中央，過了好長時間，才睡眼朦朧的轉向路西法，“這是，幹什麼呢？”身旁是瑪門無奈的聲音，“小路，合著這麼長時間你睡回籠覺了是吧。”路曜幾乎都能在腦海中勾畫出瑪門正翻著白眼吐著槽的表情，撅了撅嘴，然後聽到坐在身後的利維坦給自己解釋，此時單人競技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戰鬥力排在前二十位的魔族基本上保持穩定，偶爾有挑戰者也迅速被掃下。

戰果很明朗，二十個勝利者中，八個大惡魔，五個墮天使，三個邪靈，兩個血族，一個暗夜精靈，一個不死族。剛剛好反映了不同種族的戰鬥力。贏了的魔族興高采烈的去領入場券，輸了的就垂頭喪氣的跑去報名參加種族爭奪戰，每個種族的軍團限制二十個本族成員，隨機抽取一名當作指揮，邪靈族，鬼族，不死族，暗夜精靈族，血族，大惡魔，墮天使，共七個種族，爭奪戰前三名的種族從各自的參賽人員中篩選出三名優勝者參加宴會。

完完全全的憑藉實力說話。

大惡魔與墮天使的勝出沒有任何的懸念，只是邪靈族和血族一直以來實力相當，多少多了些看頭，其實路曜還是比較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