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球本身的話語太繞口,比如我原本中文的一個字只有一個音,但在這個星球卻要發出三四個音節,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支援我說太長的句子,可我想要了解情況就必須要開口說話,所以這時候英文就派上了用場。
克爾斯和花寒對視了一下,之後恩了一會兒才道:“喬也幻成了魔獸的形態,一隻金黃色的巨大神鳥……”
我頓了一下,隨後哀哀的嘆了一口氣。
安莫雖說激發了他的魔獸體,但他的壽命與修為都擺在那裡,他不過是個年齡才二十左右的混血魔獸罷了,而首領卻是上千年的魔獸體,化成本體幻鳥發揮的能力能加強大。
但雙方現在卻都已經受了傷,尤其是喬他的傷勢更加嚴重,那這場雪豹與黃金鳥的戰爭勝負似乎還沒那麼容易就能夠分辨出來。
安莫那幾乎失控的精神狀態強烈的傳遞了過來,我原本就一片混沌的頭腦接受這強烈的情緒更是疼痛不堪,我無視著自己胸口的傷勢,抱緊頭蜷曲在地板上,胸口的利刃在傷口裡摩擦著激起更深的疼痛。
就這樣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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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的頭腦在瞬間清晰無比,彷彿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一生都沒有如此清晰的思緒。而在下一秒我的頭腦飛速運轉,在不知何時的夜晚,夢中米諾的話語似乎在我耳邊又響了起來。
在雪極北之前,我幾乎隔三差五都會在夢中聽到米諾的聲音,有時候是她的喃喃自語,有時又是兩個人模糊的對話。不過每次醒來的時候那些聲音的記憶都會從我的頭腦裡消失,我根本無法記起她在夢中對我說過什麼話語。
我本來應該把夢裡的一切都忘了,然而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那些話語全部清晰無比的刻印在了我的頭腦裡,她所表達的資訊,我絲毫不差地接受到了。
那都是些什麼樣的資訊呢?
我縮在地板上,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從身體流動出來的血液一動不動,克爾斯的呼叫聲彷彿經過扭曲般,傳到我耳中變成了刺耳的嗡鳴。
奧斯音是星球自古以來的守護神,他們在創造出的那一刻身體就流動著屬於星球的全部能量,這種能量可以在瞬間毀滅一片地域,可以召喚出無數的毀滅性魔法,可以讓星球陷入黑暗的紛爭。奧斯音的力量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可以說他們就是整個星球的代表,他們就是神。
而星球的本意就是需要他們作為守護者,賜予了他們如此強大的能力,若是引起反叛那對於自己就是大大的不利。為了抑制他們的力量,星球賜予了奧斯音族人溫順的性格與永遠揹負的使命,並且將他們強大的能力封印在體內,只留下足以對抗外界叛亂的力量。
所以可以說,每個奧斯音族人身體裡隱藏的力量都是無限大的。
如果想要解除這這層封印,不但要有非同凡人堅強的意志,同時之後還要搭上自己的整個魂魄作為引指物,也就是說在擁有這種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之後你的魂魄就會在星球消散。
人死後靈魂都會進入陌流之源,形成一股帶有本身精神的物質能量,隨著陌流之源的流動尋找著下一次降臨星球的機會。而魂魄消散就代表靈魂沒有進入陌流之源的機會,是直接破碎消散在整個星球之間,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奧斯音族人都淡忘了自己體內的封印,他們安然的守護著星球守護著星球上的人類,安靜的揹負著自己的使命。
直到最後他們遵守星球人們的決定把自己一個個封閉在世界隱匿的角落裡,直到X被redemption從雪極北挖掘出來,直到我繼承了X,直到現在……
我的身體裡一直都帶有著那被封印起來、足以毀滅世間一切的強大能力,只不過我從來的沒有發覺過它的存在。後來一想想我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麼用處,畢竟一個大招過後自己就死了,怎麼說平時也不會打個Boos就用這麼蠢逼的做法。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了……
我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就代表我們在這場戰爭中並不是必輸的勢力,而且還有可能,把權勢整個扭轉回來!
只不過……
我啊……
我瞪大眼睛依舊看著血液從身體裡緩緩流逝,我慢慢張開手掌,在許久之前就被隱藏在手臂裡的純暗魔法倏的出現在了掌心之中。我握緊這枚魔法球,感覺它自身散發出的毀滅型力量將我一點一點吞噬著。
最後一張王牌。我原本以為我永遠都不會用到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