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們現在雖然短暫的安全了,但要是飛蟲趨熱全都向這邊糊過來,那安莫就必須得放出更大的魔法來抵抗。也不知道這男人用意是什麼,怎樣才肯收手驅散飛蟲,要是安莫撐不住的話外面那幾個人就要變成一堆白骨架了。
男人聳了聳肩,對我道:“你應該慶幸剛剛你是離喬最近的,現在才不用受那些蟲子帶來的皮肉之苦,我這個人嘛,追求公平。你也不要抱怨為什麼選你,因為我只是挑了一個與喬最為靠近的人,如果當時那個最弱的會長在喬身邊,那現在估計就是他在與我講話、而你則在外面對抗那些飛蟲,所以兩方都是平等的。”
我幾乎忍不住要咆哮,心說這人腦子有毛病吧?“你不是炸燬喬總部的那個人嗎?那你又幫他做什麼!”
男人蹲下身乾脆坐在那個樓層的坐檯上,他彎著腰低頭盯著我的眼睛,那麼一瞬我覺得這個眼神特別熟悉,可我卻想不起來我究竟在什麼人身上見過同樣的眼神。“因為我不屬於你們其中的任何勢力,所以我可以選擇幫助任何一方,或者傷害任何一方。”男人對我彎起了雙眸,滿眼盡是笑意。
瘋子,最近遇到的人都他媽是瘋子。我心說,往前快速跑了幾步然後縱身一躍,伸腳在牆面上迅速蹬了幾下飛快彈跳到那男人面前,我反手翻出匕首就對他刺了過去:“去你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一個外人來這裡插什麼足!”
我聽到下面的喬好像喊了一聲什麼,不過我現在也沒空理他,因為那男人見我上來了就立刻站起身向後躲去。一個人若只能用偷襲來對付敵人,那他的正面攻擊能力絕對是極弱的,我的招式咄咄逼人,根本就沒有絲毫要給他留後路的意思,而那男人躲了我幾招後明顯就有些接不上氣,他見我繼續下著殺手,忙伸手抵住我的手腕扳過匕首,喘著氣對我笑道:“打錯人了X大人,你現在對付的應該是下面那個,不是我!”
“但比起喬你現在對我的朋友他們威脅更大。”我一下就掙脫開了他,匕首的利刃直向他胸口點去。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朋友他們不試圖破開那道結界嗎?”男人見這次真躲不過了就忙道:“因為那條結界只有釋放者才能解開!你的朋友都心知肚明,如果你殺了我,那你得繞這個星球一大圈才能再和你的朋友們相遇!”
我果斷的收起匕首,冷冷的盯著這個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不過讓人覺得無奈地是這人都快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不停地笑,不,他自剛剛笑意就沒從臉上褪去過。
瘋子。我心說。
男人看我沒有下一步動作,於是轉身往平臺走去向下看了喬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我笑道:“你還要拖延嗎,你的本意不就是要與喬決一死戰?現在在這條街道結界後的三個人,除了我肯定是要死一個人,在這之後我才會撤除結界。那個人會是誰,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深呼一口氣壓制下去揍他的衝動,問道。
男人盯著我的臉,笑容漸漸淡了下去,他嘆口氣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其實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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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所要作出的決定與行動。
當那個男人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又一陣的恍惚讓我覺得他的口氣特別熟悉。究竟是誰呢,那個讓我覺得與他非常相似的口氣?
我迷惘了一陣子,才終於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不對,那大概不能稱其為人了,它現在應該只是一具屍體。
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我怎麼就看到了死去主管的影子呢?
男人伸手手指撐著下巴,語氣有些沉重,翻臉跟翻書似的之前的俏皮樣已經看不到一分,他道:“兩方勢力對峙,第三方勢力當然就會作為旁觀,而且局外人本就與局內無關。我只是個局外人,在旁觀干涉你們的對峙中永遠保持著中立,你要對付的永遠都不是那個旁觀者,而是當局者——”男人眯起眼眸,手指一點指往喬的方向。
他的這番話聽得我眼前一亮,同時一個模糊的名字從我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來,我看著這男人驚訝道:“你……你是千面神皇?”
“神皇本無千面,只是他遇到的人心不同罷了。”男人昂了昂頭示意我往那邊看去,順著他的方向望去,只見外面的飛蟲明顯數目減少了許多,本來汙黑的天空竟能看出幾分色彩,安莫他們在結界外抬頭注視著那些依舊湧來的飛蟲,我看到他的臉上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