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放些看起來性情溫和卻又不失霸氣的聖獸作為護宅雕畫。而這頂棚的雕畫人物眼神空洞而可怖,就好似在警示外人禁止步入這棟房子似的。
莫非是以惡制惡?我心說。
以邪之物抵邪之物,這在我以前的世界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非常少見而已,畢竟那些妖鬼邪神那麼詭異的放在家裡自己看著都蠻不吉利的。
但我卻又看不出來這雕畫上的事物是屬於哪一個類別,論惡也不惡,論善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畫上的人有無數個面具的面孔,不但是臉上,手中與四周也散落著眾多面具,而他的主面孔卻是面無表情,他其他的面孔刻畫的表情形態也特別誇張,比如說“喜”這個表情,我看到有一張嘴都快咧到眼角的一個面具那應該就是喜,還有“怒”就是那面具怒目圓瞪張著大口,彷彿要將什麼吞噬下去似的。
我注視著那雕畫深思著,突然我注意到了那畫上人的視線,畫面上眾多臉孔的瞳孔,似乎卻全都是在看向我斜側的方向,我順著望去,發現原來畫上那人的目光直視著門口的方向,一直死死的盯著。
詭異,詭異極了。這別墅的主人看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善茬,弄這麼個玩意掛腦袋頂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也不會覺得不妥當?真是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心態。我雙手撐在樓梯的扶手上,撐著頭繼續看著畫上的那人。
這人的主面孔我越看越覺得奇怪,似乎……似乎看起來有些面熟?
這個想法一出我就給嚇了一跳,這種詭異的東西莫非我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再一想似乎卻又不是那樣,因為我所覺得熟悉的並不是整一副雕畫,而只是單單那畫上人的主面孔。我心覺奇怪又眯起眼仔細的看了看整幅畫其他的面具五官,這一看我就發現了不對——原來這些五官所有的面孔都是不同的,而我只是被那誇大的表情神色所吸引,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也就是說如果這畫裡有一百張面具,那就是有一百個人不同的臉。可這些面具佩戴者的面孔我為何又會覺得眼熟呢?我有些疑惑的又看向那個面孔,盯著它看了將近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我總算在腦海裡尋到了一個與那面孔極為符合的名字,然而之後我冷汗就下來了。
因為我發現,這個目光呆滯面無表情的面孔,竟然是與多格拉爾主管極為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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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是湊巧的吧!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心說是不是自己這幾天太想念主管了,結果看什麼都是主管的臉?
我自己也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因為我和主管根本就沒那麼厚的交情。
我眨了好幾下眼才緩了過來,這麼詭異的東西最後發現竟然是主管的臉?這完全就是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啊。我抬頭想再看清楚些好否定自己剛才的想法,莫不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而這時我身後卻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我忙回頭一看,只見那西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樓梯口,此時正眯著眼眸一臉狡黠的盯著我,他看到我轉過了頭於是對我一鞠躬,道:“X大人,您不去好些休息,在這裡做些什麼?”
我有些驚訝,這人竟然能絲毫不發出聲響就站在我身後,說明速度與步伐落地的重力是有一定的控制,看樣子他應該不止是普通的一個管家那麼簡單,而且身手說不準還在克爾斯之上。
我定了定神,然後伸手指向那頂棚的雕畫道:“剛剛上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這木刻的雕畫,覺得有意思的很,眼下倒也無事,於是就過來想再看看。”
西裝噢了一聲,一步一步走下來直到我身旁,抬頭看著那雕畫道:“那X大人看出這是個什麼來了麼?”
看出了什麼?我看出了一個主管……我在心裡默默想著,但還是道:“不就是一個帶著無數面具的人麼?”頓了一下,我又問道:“不過這幅雕畫的風格古怪的很,不知閣下的主人為何喜歡如此的型別?”
“古怪在何處?”西裝滿眼笑意看著我,道:“這畫中人可以說就是代表我們的主子,我們自然要恭敬他,將其擺放在家中最為明顯的地方。”
我聽後腦袋就有點轉不過來了,心說這西裝的思維我還真跟不上,莫非他們是奉一幅畫的命令將我們帶到這裡來的?“那這畫上的——噢,那你們的主子究竟是誰啊?給我們個稱呼,我們日後也好感謝他對我們的患難相助。”
西裝沉默了許久,似乎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些什麼,過了片刻他對我又鞠了一躬,轉身就走上了樓梯:“X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吧。”
“就一個稱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