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進行深入,在他層層封鎖著的內心中我似乎察覺出了一絲波瀾,就像在深厚的冰層下波濤洶湧的黑色海水,一下接著一下的用力拍打著凍層,暗湧越發的明顯卻被表面的平靜遮擋下來,只能在最底層蒼白無力的掙扎著。
“我至今還不清楚你究竟有沒有幻化為魔獸體的能力,”莫瑞深吸了一口雪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說不準,可能這個能力還有待開發,或者說已經變異失去了它。但是身為優異的混血血統,倒是可以明顯察覺出有些能力你是天生便附有的,比如你的瞬間移動。”
“對於這個技能的掌握,尤尼克並不比我遜色多少。”
“不,他用了五年之久才掌握了少範圍的移動,而你則天生便會這些……要知道你的母親可是一個相當優秀的魔獸,或許你還有繼承她的其他能力,但是我對魔獸可是沒有什麼專業研究,所以對你也並沒有多大的瞭解。”
“你從來沒把我當成過你的兒子,怎麼可能去做這方面的瞭解。”安莫冷笑著,身上竟然開始無意識的釋放出淡淡的殺意。
糟糕!我立刻示意了克爾斯一個眼神,但終究默契度不夠,這隻小狗最後還是沒能明白我的意思。
安莫竟然無意的放出了殺意,這說明他對莫瑞的感情已經容忍到一個極限點了……把自己當成無意義的實驗體隨意貢獻出去,把自己當成累贅的包袱,到了一個時間段重新丟棄,這就是你那可笑的Amour。
我們必須得阻止安莫身上殺意繼續的蔓延,可克爾斯他根本察覺不出這些殺意,而且他腦子不太夠用似乎也理解不了我要表達什麼……
萬一安莫真的錯手殺害了莫瑞,那我們還尋求個毛線保護啊!
我立刻沉下心來思考了片刻,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怎麼說關鍵也是要先把帶著威脅的安莫轉移開來,我得和這個與X幾十年不見的小助手好好談一談,然後再看看之後的打算。
“你一直冷眼對人寡言淡語的,要我怎麼去了解你?”莫瑞掐斷手中的香菸,直視著安莫道。
“哈?那這麼說,原來你一直是把責任推在我身上咯?”安莫伸手在桌子上一拍,眼眸微微眯起帶著幾絲危險之意:“如果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家人,甚至有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過的話,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本就不是一個人還要我怎麼看你?而且你一出生就是個孽障,不是你的話薩沙她怎麼會死!”
“推的還挺乾淨啊這……那這麼講要不是您如此飢渴我又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怎麼會害死你老婆?”
“放肆!你這混賬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
“怎麼?還有更不像話的呢……”安莫的眼眸眯成一條藍色的縫隙,包含著幾分詭異的笑意,呼嘯而起的殺意在瞬間散佈開來佈滿房間每一個角落,暗藏的殺機目標直指著沙發上莫瑞。
見此,我默默伸出手掌心對著他。
突然安莫眯起的眼眸猛地睜大開來,濃郁的殺意迅速從房間內傾斜而出,他躬起身捂著胸口似乎反應過了什麼,只見他抬起頭對我苦笑著,然後慢慢倒在了沙發上。
頃刻間他鼻腔裡流淌出來的血液沾紅了潔白的衣領。
我對著不小心包括在精神攻擊範圍內的克爾斯打了個響指,看他愣了一下隨後很快清醒了過來,並無大礙,於是我便跳下床朝著莫瑞先生走去。
莫瑞顯然被我一瞬發動的攻擊能力嚇到了,待他稍稍回過神來,再仔細一看自己手臂搭放的桌面,他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幾粒細細的汗珠。
我走過去輕輕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拔出了紮在桌面上、離他虎口只有一毫米之距的槍刃。剛剛一瞬投擲出來的,準頭還不錯,挺慶幸沒直接把他紮了。
嚇唬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對於安莫我挺不厚道的直接採用了攻擊的方式,因為再不直接點的話,那麼莫瑞先生現在就差不多是個死人了……
而對於莫瑞,我只需要讓他親自體驗一下X的能力就妥的差不多了。
我拿著槍刃在手中把玩著轉動了幾圈,隨後再往桌面上猛的一插,只見莫瑞看到我的動作後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別吵,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麼。”我冷冷的撂下這麼一句話,視線再往安莫那邊一掃,掃到某處後我的眉頭不禁跳了幾下,隨後便扯了一團桌上的紙巾塞進了一旁安莫的鼻孔裡。
抱歉兄弟,盡力控制了,手下的可能還是重了點,血看樣子似乎止不住了……
安莫拿著紙巾胡亂的擦拭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