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臺上撐著臉,道路那頭越行越遠的白色人影卻依然模糊可見。安莫這個笨蛋,大晚上行動卻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白色服飾,而且最主要機車也是銀白色的,在月光下反射出的流光就好像在對西特卡亞的看守們說:“我在這裡快來抓我吧!”
搞不懂是什麼心態。
我無奈的揉著額頭,祈禱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傢伙最好能在規定時間之內回來,等他回來之後我絕對要把他嗜好白衣的惡習給改了!
從窗臺上慢吞吞爬下來,我從藥箱裡拿了一包藥劑撕開倒進小碗裡用溫水衝好,小勺攪拌攪拌後我端著碗坐到克爾斯旁邊,扶起他讓他靠著我,然後把盛著藥的勺子遞到他嘴邊像哄小孩似的:“乖狗狗,喝藥了。”
勺子撬開他的唇將藥灌進去,可這傢伙一點也不領情,灌進去的藥水無疑又從嘴角流了出來。我無奈的讓他靠好,更加小心翼翼的給他喂藥。
這時我心裡不禁開始一陣抓狂吐槽自己,我這是什麼命啊以前我生病可都是沒人關心沒人管自己硬挺著的!結果到這邊反過來老媽子似的照顧別人,我的屬性裡明明沒有這項技能啊!!!
對天翻了個白眼,我任命的繼續給克爾斯一點一點的灌著藥湯,直到一碗藥都喝下去後我放下他給他蓋好了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根本就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X雖然是可以溝通星球力量的強者,但在生老病死麵前卻依舊無能為力。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拿下毛巾又浸了一遍冰水覆蓋在他頭上。
我就知道安莫絕對不是個讓人省心的玩意,從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應該正確的查實到這一點。
我蹲在房間外面的窗臺上,夜晚的溫度很低,冷空氣讓我更加清醒著毫無睡意。手腕上的手錶正指在三點半的方向緩緩前進著,還有半個鐘頭,其實按照他的速度來說,他這個時候絕對應該已經回來了。給他的時間放寬到四點鐘,我其實也有些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再通融自己一個鐘頭,這種晚些再接受事實自欺欺人的做法……
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四點鐘到了他不是照樣也不會回來。
我就是個笨蛋,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怎麼能夠答應讓他去西特卡亞拿東西啊!就算是為了克爾斯也……我愧疚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克爾斯,果然,雖然明明都是夥伴,但和這個活潑的小藏獒相比,我還是對於安莫這個撲克臉關心多一點啊。
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我用力甩了甩頭,把讓人感覺糟糕的想法都甩出腦外。他一定會回來的,安莫的跑路速度和首領可是不分上下,如果真的給發現的話那也能一定跑得出來,不過我給他規定在四點他就真的要壓那麼個時間線回來嗎?!讓我多擔心一秒他就是有賺到是吧?
長嘆一聲,我像個孤狼一樣抬起頭凝視著圓月,等待期待著安莫的平安歸來……
鐘錶的指標一分一秒的移動著,我無論如何苦苦請求,時間卻依舊不肯為我留情面而駐住腳步。滴答滴答……指標的聲音讓我急躁不已,直到指標指到十個字的時候我終於不淡定了,還有十分鐘就到了規定的四點鐘,看來這次說什麼安莫也是要讓我出動了。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在寒風中有些僵硬的身體,過了片刻身體有所恢復,就在我正打算從窗臺一躍而下的時候,遠處朦朧的道路上出現了一絲模糊的光線。
我眯起眼睛盯著光源的方向,不等我看清楚來者何人,寂夜中活躍的精神便被X那敏感的探測能力而察覺出來。
我環著手臂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傢伙還真是壓線回來的,不過能夠平安歸來我倒也是滿足了。
當我轉過身正要躍入房間時,另一個原本不屬於啤酒村的外界精神卻突然跳進了我的察覺範圍之內,這個精神動態我有些熟悉,似乎是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但是這大晚上的哪個故人會來探望我,又有誰知道我駐足在這裡?
我警惕的重新向外望去,只見在安莫身後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微弱的光點,距離很近,安莫不可能察覺不出,那著就說明……
這笨蛋又隨便帶了什麼人回來啊!
我暗罵一聲,頭腦中那個精神與滑過的無數姓名所疊合終於確認了原主,我想到了這個熟悉的精神的主人是誰,他難道是在危急時刻走投無路打算來投靠我們了嗎?
安莫你這裝什麼老好人,把他給帶回來了?
兩束光芒越駛越近,我從窗臺一躍而下,落地後一步一步走上去迎接兩人的到來。
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