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不大,半個小時後他們就來到晴朗的地區,燕昶年將車停到路邊,下車檢視。女孩和男人也下車,卻沒有走的意思。
“你們要去哪裡?”燕昶年問。
“不知道。”女孩說,有些心不在焉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天底下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她的語氣帶著些落寞,彷彿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一般。
陶遠航下車透氣,對剛才殘留視網膜的一幕仍然懷著疑問,但當他看到牧馬人車頂沒有任何刮痕、凹痕,也沒有任何血絲的時候,拍拍自己腦袋,果斷將之歸納於“睡眠不好出現幻覺”。
他這樣的反應不奇怪,但女孩和男人對此卻是隻字不提,就有些奇怪了。十一確信他們是看見了,被龍捲風捲起的活生生的人,摔到車頂發出那麼大的聲響,他們還坐在窗邊,雖然龍捲風猶如千萬坦克同時吼叫沉悶逼人,但近在咫尺的聲音根本無法被掩蓋住。
摔到車頂的人必死無疑,也為了在離開後不惹上麻煩,十一才果斷使用離塵術,將車身沾上的一切物質,雨水,血水,灰塵,包括斷氣的死者,全部拋離車身,那具屍體瞬間跌落,摔入一處凹地。
無論如何,燕昶年和十一都沒有繼續帶著他們上路的想法,但將一男一女扔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最後他們還是帶著兩人,在午夜到達一個小縣城時讓他們下車。
“我們還會再見的。”女孩離開時很篤定地說,她彷彿看穿了什麼似的,“我叫蘇釋。後會有期!”
“蘇軾?!”陶遠航說。
燕昶年和十一卻同時想起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