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得好好的,一回來我們就遭殃,他們都死了,你高興了吧!他媽的趕緊有多遠滾多遠,我爸爸只有兩個兒子,你也別有什麼心思,這是爸爸死之前說的,陶老四隻有陶修磊陶遠航兩個兒子!”
那些話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大哥當初,也是忍受著這種非人的痛苦,一直躲在深山裡,好不容易脫離病魔,卻在回來的時候遭到自己的無情譏諷和驅逐,後來面對自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勸自己好好過日子,一次又一次,卻被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
大哥心裡會疼的吧?也是這樣疼的吧!
他要死了,他一定會死的!
他為什麼不聽大哥的話呢?打電話讓他回去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回去呢?如果那時候聽大哥的話,他現在還會安然無恙地活著吧?不用經受這種折磨……
很熱,火燒一樣的疼;很冷,冷得血液都凝固一般。
他蜷縮起身體,不斷在身上抓撓。
有人要拉他的手,被他甩開,卻在下一刻又被禁錮,四肢被東西縛住,他只能跟受困的野獸一樣掙扎嘶吼。
卻並不是每個年輕人都跟他一樣好運,他們有的用自己的頭撞牆,全力以赴地,力氣之大,彷彿牆壁也被撞得震動著,血之花綻放,生命逝去。
有的互相啃咬,一個年輕人被同行的朋友咬住咽喉,牙齒極力咬合,血從朋友嘴唇流出,他只能睜著雙眼,喉嚨裡發出嘶嘶的吸氣聲,血沫不斷從撕裂的喉嚨中湧出,手腳無意識地抽搐著,眼睛逐漸失去光彩。
即將天明,不走尋常路的人將陶遠航等四人扛在肩上,也沒有忘記那些食物,依次從窗戶出去,迅速消失在晨色之中。
國家避難所秘密開放,燕昶年要送燕徐兩人去,同行的還有徐臻的那個畫家朋友,十一讓他等等,自己則迅速御劍去莊園附近。其實有人護送的,有避難所通行證的人將會聚集到某個地方,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