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按例到十一他們這一輩;起名排到“生”字輩,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多講究;起名都比較隨意,但二伯家的兒子名字全部帶“生”字,這堂哥就叫陶春生,長得牛高馬大,完全不似二伯二嬸,曾被笑為“變異種”,相貌也算堂堂,只是一嘴齙牙有些破壞形象,後來出去掙錢,讓醫生將他那一嘴齙牙都敲了,裝了假牙。
那時候十一還在上高中,僅僅初中畢業的陶春生就外出打工掙了錢,財大氣粗地鑲了兩顆“金牙”,一開口金光閃閃,現在流行低調,陶春生那倆顆金牙就特別高調,也不知道從誰開始喊他“陶金牙”,這個外號一直流傳到現在。
去年過年陶春生也回來了,只是十一併不在,沒有看見。
十一家挖地窖,二嬸二伯也想將自家的地窖擴大,跟兒子一說,陶春生也不說不好,他讓爸爸打電話給其他兄弟,共同分擔請工人的費用。要說這一家人,都差不多一樣精明,誰也不肯吃虧多付出一點,等將費用的事解決,請工人的工錢上漲了百分之三十,錢不夠,卻沒有子女願意再拿了,紛紛找藉口。二伯只得自己掏錢,又仗著身體還行,少請工人,自己抵上,又拉著陶春生幹,陶春生不做農民苦力許多年,住了沒兩天就回H市了。
田裡的活告一段落,十一又恢復每天放牛放羊的規律生活,氣溫比較低的時候將牛羊趕到山裡,白天就在家挖地窖,夜晚十一在山裡將牛羊趕入東籬空間,和燕昶年兩人一起修煉,或者進行某些少兒不宜的雙修。
經常會有某些臨時鴛鴦在野外野合時被發現繼而報道,大概野戰是很刺激的,兩人第一次雙修的時候便在飄搖舟一處山坡上,那裡有幾株開得正好的桃樹,落英繽紛。一開始十一是怎麼也不願意的,要是興致正高,毛團、大金小黃或者哪隻好奇心旺盛的小動物闖到面前,就怕嚇著鬧個陽痿什麼的。
燕昶年不辭勞苦,將所有的雞鴨等都趕入窩棚,毛團關到房子裡,大金小黃管不著,但它們晚上都要休息,山坡距離它們的新窩很遠(後來十一將它們的窩挪到很高的一處峭壁上了),整個東籬空間就他們兩人,絕對安全。
燕昶年一邊哄十一一邊將他衣服脫了,兩人摟著接吻,都有些氣息不穩,燕昶年將自己的昂揚慢慢推進,一捅到底。十一仰頭看著滿天星光,正要享受,燕昶年卻不動了,抬眼一看,燕昶年趴在他身上一手舉著記事本唸唸有詞。
十一扶額,差點被他打敗了,覺得情。欲難耐,動了動屁股,燕昶年按住他:“彆著急……先是這樣……”
他輕輕動了動,硬挺抵著十一陽心,一股痠麻的感覺電擊一樣沿著脊柱上竄,兩人都呻吟一聲,燕昶年還要按步就班,十一一把將記事本從他手中抽出,扔得遠遠的,靜心凝神,靈力從兩人相結合處轉了兩圈,慢慢傳遞到燕昶年身上。那一下刺激極大,燕昶年忍不住大聲喘息,動作狂放起來,一通狂抽猛插,片刻就射了出來。
十一:“……”
燕昶年難得不好意思起來:“太刺激了,再來。”
將近天明,兩人渾身汗溼,□的肌膚互相摩擦,燕昶年胸膛壓在十一佈滿汗跡的脊背上,不斷親吻他耳朵:“我愛你,景明。”
十一對此的回應是一記深吻。初次雙修,因為神經緊繃,精神格外疲倦,兩人相擁著睡去。
十一是被大金小黃的叫聲驚醒的,兩隻金雕的飛行路線十分古怪,喝醉酒一般,飛著飛著突然直線墜落,即將著地的時候再度拉高,驚險之極。他扯過掛在桃樹上的浴巾圍在腰間,踩劍飛過去,伸手將兩隻雕抓住,細聽窩內三隻小雕的叫聲也有些奇特,遂過去看看,小藍側身倒在窩內一動不動,小黑和小白則極度興奮,不斷搶著一個雞蛋大的硃紅色果實,尖嘴將果實啄得七零八落,爭先恐後地吞嚥,片刻一個果實就被分吃光了,兩隻小雕傻乎乎地轉了兩圈,啪嗒,跟小藍一樣歪著身子不動了。
十一嚇了一跳,細看它們還在呼吸,氣息綿長,不似有事的模樣,才放心。將手裡的大金小黃都放回窩內,大小雕的症狀都差不多,聯絡到剛才看見那個硃紅色的果實,可能就是它的緣故。
窩內還有些果實的殘渣,掉落在壘窩的樹枝間,小雕嘴夠不著,十一將殘渣掏出來,放在鼻端一聞,一股極微弱的香氣從殘渣中散發出來,聞得愈久彷彿香味越濃郁,十一不由得頭暈暈地,腳下輕飄飄如在雲端,差點踩不住飛劍,連忙將果實殘渣拿遠,但沒有扔掉,一手將鳥窩托起,帶回山坡。
燕昶年也醒了,看看那些果實殘渣說:“別是什麼天材地寶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