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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起下了水。水溫有些冰涼,但還能算舒適,夏天洗澡再合適不過。只可惜現在蘇由等人都注意不到這點,眼裡只有湖心。

就如同蘇由之前和杜英說的,他們水性都不錯。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三人幾乎同時到達湖心。在對視過後,大家都吸了一大口氣,然後一頭紮下去。

這種方法在水裡堅持不了多久,所幸湖水並不深。稍微潛下幾米,藉助潛水燈的光,就能發現湖底乾乾淨淨,水草碎石很少。這樣一來,本不該矗立在中央的漢白玉石碑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三人靠在近處,勉強能透過微動的水流和潛水鏡捕捉到彼此迷惑的眼神。什麼東西都一覽無餘,但是杜英人呢?

幾十秒時間很快過去,三人浮上了水面。

“底下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啊?”還沒把臉上的水珠拂掉,江思齊就飛快道,“我的意思是,沒有通道口,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都看見了。”靳勝乾巴巴地回答。“只有一塊石碑。”

“那上面有些字跡,”蘇由補充,“但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水面上一時靜謐無聲。不管那些字是什麼,杜英都是真正地憑空消失了。

“我把那石碑拍個照。”靳勝隔了一會兒開口道,“那石碑最好不要碰,但我們得弄明白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蘇由看向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別的。但是沒有。“你的意思是,碰了可能就會和杜英一樣……?”

“在沒有其他可疑物件的情況下,就只有這一個可能。”靳勝簡潔道。“要麼,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這當然不可能。要是杜英還在,還有取消的機會;但杜英失蹤了,那麼,就算是為了把杜英找回來,也得繼續。

“不,”江思齊說出了眾人的答案,“不能回去。先弄清石碑是什麼玩意,我們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這是最後、也是唯一的選擇。

於是,三人迅速行動起來。靳勝把石碑正反面都拍了下來,然後打亂次序,三人各自把字描一遍,再拍照發電郵求鑑定。只不過這次字太多,老教授回過來的時候沒忍住問了一句。

“得,要是再這麼下去,教授就該懷疑我去盜墓了。”靳勝一邊在回信裡扯理由,一邊隨口抱怨。

“要是真有墓盜才好呢,”江思齊嗤之以鼻,同時把答案和次序對上號,“就怕連個墓都沒有,白費功夫!”

“什麼墓不墓的,”蘇由站在兩人身後,聞言往他們腦袋意思性地招呼了一巴掌,“什麼墓碑會豎在湖裡?”假使杜英沒說錯的話,桃花潭從未乾枯,那一開始根本就沒法修墓嘛!

“也許,”江思齊頭偏了偏,但眼睛還盯在筆記本螢幕上,“拼出來了……看起來是塊功德碑?”

在他說“拼出來了”的時候,蘇由和靳勝就已經湊到近處了。雖說小篆他們都不認識,但翻譯成普通字,就很好認了。而且,碑文很短,意思很容易揣摩。

“搞什麼……”蘇由輕聲道,“‘祖上蔭德,福及子孫’?就是說前秦太|祖修建祖廟的功績?”

“看起來是這樣。”靳勝不特別相信,但的確是這個意思,“可前秦宗廟不可能修在水底下吧?”

江思齊愣了半天,探頭去看靳勝電腦上的石碑照片。“它底下看起來可不是斷的,邊上的地方也沒被動過。”他指出這點,“也就是說,它一直在那裡,不是被誰搬過去的!”

這可真是越來越古怪了,三人都從彼此臉上讀出了相同的意思。

“也許那真是一個入口,”靳勝得出了一個所有人都不想知道的結論,“通向前秦宗廟。宗廟不可能在水底,所以它只是一個入口而已。”

“那杜英……”蘇由少見地說不下去了。

杜英認識小篆,肯定知道石碑上的意思。再結合杜英想要崑崙觴——從目雷杯來看,前秦宗廟裡很可能有這東西——所以就是杜英自己解開了繩子、因為他太想把酒弄到手?

靳勝和江思齊又不笨,當然也猜到了這種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靳勝開口,調子有些艱難,“這就是我們三個可以掉頭回去的意思?”

“明明說好了一起走的,杜英有什麼理由拋下我們?”江思齊卻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想。他比別人更有理由相信他說的話——杜英說好了要幫他,不可能突然反悔啊!

蘇由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支援哪一方的觀點。他一直願意相信杜英,但那只是一種天生的情感,是他自己性格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