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民警同志,我……」
「叫我周放就可以。你想喝水嗎?」說著,周放起身給簫和倒了一杯溫水,又為了方便簫和喝水,扶著他把枕頭放高了一些。
「謝謝。」簫和由衷地道了聲謝。這大概是他遇到過的最溫柔可親的一名警察。尤其這警察長得還挺帥。
「我的貓……」
「嗯?」
「我記得我有一隻貓。」簫和小心地開口道。
周放精神一振,能記得什麼就是好事。
「哦,你說那隻貓啊。放心,它很好,現在就在警察局。說起來你那隻貓也挺有意思的,當時死活要跟著一起上救護車,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它從你身上抱下來。除了這隻貓,你還記得什麼?看樣子你不是本地人,是來旅遊的嗎?」
簫和迷茫加惶恐。
奇怪的人,竟然只記得一隻貓,卻記不得任何一個人。
周放這人同情心重,想著想著就想到這人也許就是那種無父母無兄弟又遭情傷只能寄情於動物的可憐人,於是連忙安慰他,「不要緊,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你說我不是本地人,那我的同伴呢?我……發生了什麼事?唔,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周放連忙道:「你沒事吧?我叫醫生來。」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疼。」
「你頭疼是因為你後腦勺捱了一棍子。我們初步斷定你可能遇到了打悶棍的搶劫犯。據目擊群眾的說法,對方應該是個年輕人。可惜的是沒人注意到他長得什麼樣,那裡又是街角。
「根據你受襲擊的地點來判斷,對方應該是有預謀的。你皮夾裡的現金都沒有了,只有一張銀行卡︵注:金融卡︶。」
什麼?還有一張銀行卡?該死的,你要偷為什麼不連錢包一起偷走?簫和大為後悔剛才裝失憶,他能不能現在恢復記憶?
一張銀行卡代表什麼?代表警方很快就能查明他的身分底細。他可不希望警方聯絡到他家人。
「我們看過你的皮夾和口袋,你沒有帶身分證,也沒有其他可以證明身分的東西。皮夾裡也只有一張銀行卡,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幫你查一下銀行卡是在哪裡辦的。」
周放和同事在開啟簫和皮夾的瞬間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現代人還有這麼乾淨的皮夾?沒有身分證也就罷了,什麼優惠券信用卡的都沒有,銀行卡也只有一張。這人看起來也不像窮人啊。
還是搶劫的人把皮夾子都掏空了?這張銀行卡只是漏網之魚?那對方為什麼不乾脆把皮夾一起拿走?
簫和為以防萬一,身上其實帶了身分證。但他藏的比較隱秘,一般人無法找到。
「那就麻煩您了。」簫和只得這麼說。
周放笑笑,「不客氣,這是我們應當做的。我們也希望能儘快幫你聯絡上你家人。我抄一下你的銀行卡號。」
簫和也回以笑臉同意,雖然他心裡在苦笑。
周放從他那件羽絨服口袋裡拿出皮夾,抽出銀行卡抄寫卡號和銀行電話。抄寫完,把銀行卡順手還給簫和。
「你安心休息。」周同志笑得異常溫柔。
「謝謝。」簫和心中浮起一絲微妙的感覺。這人……
「晚上我再來看你。你想吃什麼嗎?」臨走前,周放問。
簫和開始緊張,他又不是懵懵無知的情感小白痴,就算警察同志再親民,也沒見過這樣殷勤的。難不成他就這麼巧碰到了一個彎的?
人家都說自己如果是彎的,那麼也很容易看出周圍的人是彎還是直。可簫和不知為什麼,他對分辨周圍同性是直是彎完全無能。
「不用了。怎麼好讓你破費,我……」
「沒關係。你現在不是沒有錢嘛。等我把你身分查出來,你看一下卡里有沒有錢,到時再還我好了。」
「謝謝。」簫和心想誰來給我腦門上敲一下,我也好立刻恢復記憶啊。他總不能現在突然跟周放說他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吧?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晚上把我的貓也帶過來,我想見他。」
「好,沒問題。」周放揮揮手,帶著愉快的心情離去。
簫和等周放一離開,立刻抓過床頭櫃上的揹包。
翻開來看了看,小炎的衣服鞋襪都還在。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簫和快速地扒開小炎的鞋墊看了看鞋殼裡面。
呼──還好,幸虧他奉行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理財宗旨,挑了十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