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槍清冷的面孔上浮現淺淡笑意:“因為父親教得好。”
“嗯,今晚想吃什麼?我請客!”白顧慷慨。
“玄金!秘銀!不周玄鐵!映日扶桑!九天星沙!東海石火!”白曉槍跟報菜名一樣,脫口而出,感覺白顧的笑容,好像,僵硬了?
“……人類食物行麼?”白顧這才反應過來,槍兒子再像人,也不是人。
他抱歉笑笑,跟無數心有餘而力不足,又不忍讓兒子失望的傻爸爸一樣,小心翼翼許諾:“我要研究一下你想吃的這些怎麼能弄到,下次好嗎?”
“父親!”白曉槍也醒悟過來,連忙說,“孩兒不急,父親答應孩兒的,從未毀約過。”他想了想,“我們去吃素齋好不好?”
有這麼貼心的兒子,白顧心裡熱乎乎的,雖然他對槍兒子的食物偏好不太理解,不妨礙他一揮手:“沒問題,就去吃素齋!”
“好。”白曉槍欣然贊同。
“問問時水和小虎要不要一起……”白顧掏手機。
以前他主要交流物件只有吳小虎,昨天胖墩兒小微決定配選單以供點菜,就建立了個室友群——小微當然沒有手機,他透過吳小虎的手機“娃娃”發言。微訊號碼,則用的是吳小虎的筆記本銀光先生幫他申請的企鵝號——大家都是那一次劍靈溢位能量的受益者。
還沒劃開螢幕,悠揚的鈴聲,恰在此時響起。
派出所小隊長嚴肅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白大夫,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剛出來,還沒走完這條街。”
“有件事……”
“……好的,我知道了。”白顧掛上手機,苦笑,“看來素齋計劃要推遲。”
“無妨,孩兒跟著父親便是。”周圍沒人的時候,白曉槍說話依然帶著些古味。
白顧在室友群裡發了條資訊,表示今晚不要等他倆晚飯了。
兩個人原路返回派出所,才明白出了什麼新狀況。這次跟白曉槍沒關係,而是白顧作為證人。
就在之前他倆做筆錄的時候,被白曉槍打昏的四個人醒過來了,儘管大家都學過要用人道主義思想對待每一位患者,可是醫生首先是人,其次才是醫生,是人就有好惡取捨,面對砍傷同行的人,醫生們上手也不那麼小心翼翼。
白曉槍分寸拿捏得極準,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除了最後一個輕微骨裂,其餘都是皮肉傷,一碰就疼,表面還看不出來傷痕。
這四位,一個個疼的哭爹喊娘,嘴裡仍然罵罵咧咧,他們就是奔著報復去的,並不是所謂“醫鬧”。
要知道,“醫鬧”的目的在於要錢,而這四位的事兒,還真不好解決。
能拿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如果拿錢解決不了,那就是出價不夠高。
可是,再多的錢,能買命嗎?
“我們老孃吃了你們醫院的藥,死了!我查了,網上說,你們開錯了藥!”為首那個大聲喊,“你們這些庸醫!都該死!都該死!”
醫療事故?這問題大發了。
病人都有醫療記錄,警|察調走了檔案,一查,時間是前天上午,開藥的人是黃博。
黃博現在還躺在ICU。
前天的時候,黃博精神就不好了,下午白顧還主動替她半天班。
於是,作為黃博的搭檔,白顧被叫走單獨問話。
白曉槍坐在門口,腰板挺直,目不斜視。
——繼續扒著智慧手機研究。
一覺醒來,感覺跟不上社會,他怎麼忍得了?
雖然說修真無日月,以往睡上百十年,最多也就是改朝換代,過日子不見多少新鮮玩意兒。現在他只睡了三十年,這些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都是怎麼冒出來的!
白曉槍研究完刑法,開始研究民法的時候,便聽身邊有人說話:“小弟弟,喝水。餅乾來一塊?”
要不說這是一個刷臉的世界呢,女警路過,愛心爆棚。
白曉槍抬眼,道謝,接了水杯和餅乾。
盯著餅乾,他終於想起白顧現在是血肉之軀,於是將之收進口袋。
“你不吃麼?不喜歡?”女警問,“小麵包要嗎?”
“要。”白曉槍點頭,補充,“父親還沒吃。”
“真是個好孩子。”女警誇讚。
她是戶籍警,看到檔案庫登記,白曉槍實打實的十五歲。這麼個小酷哥一口氣打翻四個成人,要不是有影片為證她也沒法相信。而白曉槍真人生得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