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決心了。”說著,睚眥將那本金色的本子扔給姚懾:“你先看看。”
“這是啥?”姚懾看了看封面,是篆體,他不懂。
睚眥答道:“命冊!”
“靠!你這傢伙又偷闖元辰宮了?!”而且這次還順手牽羊。。。。。。
陳典澤猶豫了一下,他在考慮睚眥這話的可信度。最後,他決定賭一次,反正現在沒有他的日子,跟死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他舉起返魂燈,毫不猶豫地將那利刺扎進自己的胸口。承受了錐心之痛,血沿著利刺流到燈臺上。
睚眥一把將燈拔出,奇怪的是,那血竟然馬上止住了。陳典澤撥開衣襟一看,胸口只留下了一點血漬,上面竟然不見傷口。
睚眥打了個響指,返魂燈便燃起了如豆的火光。他將燈遞給陳典澤:“在心裡呼喚他,想他的樣子。”
陳典澤珍而重之地接過返魂燈,就怕那火光會熄滅,他閉上眼,在心裡呼喊著那個人的名字:明天,明天!你快回來吧!我求你出來見我,明天!”
黑暗中,一縷泛著瑩白光芒的幽魂緩緩從燈火中飄出。。。。。。
而姚懾也正好翻開了陳典澤的命冊。
27、編號005返魂燈事件2
開啟了陳典澤的命冊,很奇怪地,裡面並不是文字,反而更像是電影,一個個畫面出現在了姚懾的眼前。
陳典澤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爸陳嶺南是G市首富。他貴為陳家三公子,從小便備受寵溺。
基本上每個有錢人都有些特殊的嗜好,比如說陳嶺南自己喜歡玩玩古董;陳家長子喜歡玩玩女明星;陳家二少喜歡玩玩考古;陳家三少卻喜歡刺激,玩玩“極品飛車”;四小姐年紀還小,看不出什麼喜好。
大兒子的嗜好是很多有錢人的通病,就連陳嶺南自家都有幾個明星情婦,所以他不會過多幹預;二兒子的喜好雖然與經商無關,但畢竟是個學究,為他們家庭的銅臭味增添了些學術氣,提高了他們陳家的社會地位,更可以幫助自家鑑定古董,陳首富倒是樂於贊助;可這三兒子的嗜好就太要人命,他是非管不可的!
所以,陳三公子在大一這一年,被家裡沒收了所有愛車,甚至限制了經濟,以防他再去買新車。陳典澤與父親大吵一架,他從小就沒受過什麼挫折,想要什麼東西只要張張口就有人給送到面前。什麼時候有人敢為難他?他什麼時候被父親這樣嚴厲的苛責過?才十八歲血氣方剛的三少爺與父親一言不合,離家出走了。
陳三少性格乖張狂傲,目中無人,其實朋友並不多,豬朋狗友倒是有一些。可這些豬朋狗友一聽說,他是離家出走的,便沒人敢收留他了。
陳典澤憋了一肚子鳥氣,拿著口袋裡所剩不多的現金,就到酒吧買醉。直到喝得醉醺醺,錢包空空如也,才被酒吧的保鏢“請”了出來。
歪七扭八走了一小段路,還沒走出黑暗的後巷呢,就被人撞得趴下了。
陳典澤趴在地上,把胃裡的東西吐個清光,總算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抬眼,就看到兩個凶神惡煞的人衝了過來。雖然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自己,但是陳三少此時正氣頭上呢,火冒三丈,提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那兩個追上來的小混混,以為他跟他們追打的那人是一夥的,便也毫不客氣痛毆來起來。
別看陳典澤是個紈絝子弟,但他也還是有些長處的。比如說他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喜歡戶外運動,練過幾年散打。雖然喝了酒,動作有點不穩,不過也正因為醉酒的關係,他打起來格外狠,格外不留情。
當兩個混混被打趴下後,陳典澤也趴下了,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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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小得連他們家狗屋都不如的工棚裡;蓋在他肚子上的毛巾,中間破了個洞,邊爛得跟流蘇似的;而他身下的床是那種寄宿學校裡常見的上下鋪木板床,由於他的腿太長,只能搭在床梆上。
他這是被拾荒的當垃圾撿回去了嗎?!
“你、你醒來了?”怯懦的聲音,非常輕地在耳邊響起。
陳典澤回頭一看,是個個子矮小的男孩。他的頭髮很長,邋里邋遢的將半張臉給蓋住了。身材只能用瘦骨嶙峋來形容。那微微佝僂著的背,還有那怯懦的語氣,都令陳典澤心底生出了些反感。
這一種人,是他絕對不會有來往的型別。
“你是誰?!”宿酒的後遺症出現,太陽穴處的刺痛讓他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耐性幾乎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