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潤不愧是搞心理的,表現得非常淡定,從他嘴裡是一點東西都套不出來,時間一到,只能把他放走了。倒是高大全留了一手,讓饕餮去聞他的味道:“怎麼樣?”
小桃捏住鼻子:“好臭,一股子腐臭味!”饕餮的嗅覺異於常人,他能聞到魂的味道。普通人的魂魄的味道在他聞來,就跟水的味道差不多。當然,不同人的魂聞起來也不太一樣,有的像糖水般甜;有的如酒般烈;也有的如臭水溝裡的汙水般臭。。。。。。
可是這種腐臭味卻不是一般人類的魂該有的,如果他沒估計錯的話:“袁潤早死了,有東西鳩佔鵲巢,佔了他的身體。”
高大全點頭,吩咐三無和丹尼爾道:“這幾天盯著袁潤,不過是個低等魔物,怎麼敢幹出這麼大一起事?背後肯定有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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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的春天乍暖還寒,特別是夜裡,晚風一吹,能冷得人打個哆嗦。姚懾睡覺不老實,老是踢被子,幸好身邊還有個天然“真皮抱枕”,感到冷了,就往睚眥懷裡鑽,腳丫子硬塞到人家大腿間,這才心滿意足睡沉了。
朦朧間,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音樂聲。那聲音忽高忽低,似琴音又似笛聲,隱約還有流水聲,引得姚懾好奇翻身下床往前走去。恍惚間,身體輕飄飄的從陽臺飛了出去,四周一片漆黑,就像處於黑暗的洞穴般,只有遠方豆大一點光亮。他朝那點光亮飛了過去。那光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穿過了那一層光。光芒太過刺眼,他不禁閉上雙眼。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小院子裡,被一片翠竹環繞,前面是一方碧綠池水。抬頭眺望,遠處有座閣樓,從那傳出陣陣絲竹管樂之聲。姚懾正想抬腳走過去,卻發現下一秒已經處身於室內。
屋內陳設簡單,中間一個几案,上面放著酒壺、杯盞、小菜。兩旁各坐一人,穿著打扮皆像是古人,兩人手裡彈著古琴。雖然看起來都跟古箏差不多,可不知道為什麼,姚懾知道左邊那人彈的是琴,右邊那人彈的卻是瑟。好一個琴瑟和鳴。看來,這裡已經是閣樓內了?
一曲彈罷,兩人抬頭。左邊那男人童顏白髮,身著明晃晃一身雪白,一雙火紅眸子妖異異常,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妖。那白髮男子起身,解□上佩劍遞給另一人。
那伸手接劍的人長相平常,穿著簡單,看起來像個書生。
白髮男子面容帶著擔憂:“這斬仙劍吾便交予爾,你且快去快回,別耽擱了。待輔助明君平定天下,便歸來尋吾。切記,此劍不可離手,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吾命亦絕矣。。。。。。”
那書生接過劍,卻攥住男子手不放,拉至懷裡:“吾定不負君。且等吾歸來。
白髮男子嘆息一身,靠在了書生懷裡。
兩人耳鬢廝磨,軟語溫存了半天,書生終於動身出發了。白髮男子將他送至閣樓門口,目送著那身影越走越遠。。。。。。
這個畫面持續了很久,很久。。。。。。
“妞妞,妞妞!姚懾!醒醒!妞妞!”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聲音是那麼熟悉,那麼令他安心。。。。。。
姚懾突然睜開眼,卻發現睚眥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他茫然道:“怎麼啦?”
睚眥繃著一張臉,手在他臉頰上抹了抹,揩了一手溼:“是你怎麼啦?好好的睡著怎麼哭了?”
75、編號012前世今生事件5
“哭了?”姚懾不解地抹了抹眼角,還真的有淚水。回想起夢裡的情景,那真是一個傷感的故事。難道是因為那個夢太過真實,他代入了裡面人的情感?
“沒事,我做了個噩夢而已。”
睚眥盯著姚懾看了一會,沒有說話,好半會才粗魯地拿被子在他臉上擦了擦:“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
雖然臉被擦得又紅又痛,姚懾心裡卻暖暖的,這個男人估計從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吧?說出的話還是那麼囂張,動作也是那麼粗魯,但姚懾明白他在用笨拙的方式安慰自己。要說不感動拿絕對是騙人的。
姚懾一把抱住睚眥的腰,頭埋進他的懷裡蹭了蹭,腳丫子也硬塞進他的雙腿間,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天還沒亮呢,繼續睡。。。。。。”說著說著,姚懾終於感到不對勁了,有一樣硬硬的東西頂在他的肚子上:“你這禽獸,又發情了!”
睚眥一個翻身,把姚懾壓在下面。理直氣壯道:“誰讓你亂蹭的,我又不是木頭!”
“哎,別動手動腳的!我要睡覺!擦!禽獸。。。。。。嗯~”又一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