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衝啊!”
沈驚帆轉身,用枕頭捂住耳朵。
“繞過他!傳球啊,傻X,快傳球!”
沈驚帆躺平,用被子將腦袋整個蓋住。
“射啊!射啊!好球!”
沈驚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爬下床,三兩步來到客廳,找到遙控器的方向,快狠準地衝過去按下開關。世界終於清靜了。。。。。。
“喂!你搞什麼,正要到精彩的地方呢!”大廳裡的眾人不樂意了,正到比賽最精彩的地方,他卻突然把電視關了,這群球迷能放過他嗎?
“首先,這裡是我家。其次,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我的脾氣已經非常暴躁,如果你們不現在馬上出去,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殺氣騰騰,氣勢十足。在場眾人,除了睚眥仍然一臉冷傲外,其餘幾個都被嚇得噤聲,縮了縮脖子,乖乖魚貫出門。
沈驚帆躺在床上,滿足地吁了口氣,終於能夠好好睡覺了。與其每晚都被他們如此干擾睡眠,他還寧願被鬼騷擾呢。
門外姚懾看著三無問道:“怎麼辦?今晚是第七天了,你不是說最遲今晚那鬼就會再來‘娶’小沈嗎?”
三無摸了摸下巴:“這樣也好,龍七子的煞氣太大,他一直待在裡面,今晚那冥婚的‘迎親’隊伍不敢來,我們就捉不到那兇手了。”
這一晚,三無的鬼屋公寓裡,所有房客,只要在家的都自願參加了這一次保護沈驚帆“貞操”行動。其實,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比如花雉、長舌鬼;當然也有一些是真心想要幫忙的,比如職責所在的高大全與小桃,正義感強烈的熊壯,古道熱腸好管閒事的敖家老三,也就是沈驚帆房東上司夫人的親戚……浦牢;另外還有推己度人,與沈驚帆有同樣危機的陳典鑫,狴犴認為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雖然將近上千年沒有見到過自己的三哥了,這一次兩人碰面,睚眥卻表現得沒什麼所謂,畢竟他跟幾兄弟的感情也並不親密。倒是姚懾出於一家人該好好相處的觀念,一直在跟浦牢聊天,聯絡感情。
姚懾當記者多年,最會找話題與人聊天,天南地北都能侃;浦牢又是個話嘮,一開口就停不了嘴的主,兩人一見如故,聊得熱火朝天。睚眥忍了又忍,終於按捺不下滿腔橫生的醋意,將姚懾拉到三無房裡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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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帆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一躺到床上頓時陷入深層睡眠。就連外面突然響起詭異的吹打聲也完全沒有將他驚醒。
飄飄蕩蕩的幽綠燈光在前方開路,一頂大紅色的紙紮喜轎降落在他的床前。
紙紮丫鬟邁著僵硬的步伐靠近沉睡中的沈驚帆。小沈同志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竟然毫無反應。那兩個丫鬟便扛起他,將他塞進了轎子裡。
鼓樂吹打之聲隨著那頂大紅喜轎逐漸飄遠,門外等候多時的眾人,終於開啟了沈驚帆的房門。高大全一揮手:“追!”
一群人,喔不,一群人與異類飛的飛,飄的飄,跑的跑,追著那頂喜轎去了。
可是他們不過追了一千米,那“迎親”的隊伍就不見了。
三無回頭問高大全:“怎麼辦?”
高大全問身邊的饕餮:“聞得到小沈的味道嗎?”
小桃試了試:“不行,那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將他的魂掩蓋了。”
正在此時,一道微弱的藍色光點如同螢火蟲般從高大全的衣袋裡飄了出來。它在天空中飛舞了一會,又回來飛到高大全身旁。
小桃看明白了:“它似乎是讓我們跟它去。”
三無請示領導:“怎麼樣?”
高大全想反正現線上索也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走,跟去看看!”
眾人拉著大隊伍跟著那藍色光點在街上一路狂奔,最後鑽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裡。
“啊!是這間鋪子!”三無驚覺這不是今天白天時神秘消失的那間紙紮鋪子嗎?
鋪子裡隱約傳出來些鼓樂聲,大門卻是緊鎖著的。三無正打算使個法術,將門開啟,熊壯已經一腳踹到門上,“砰!”一聲巨響,門被踢了個粉碎。
眾人進了去,卻發現這鋪子里布置得跟喜堂一樣,列隊在禮堂兩旁的紙紮男女,齊刷刷擺動僵硬的脖子,看著突然闖進來一群人。
站在喜堂正中的是一個穿著新郎裝的無頭人,他一揮手臂。兩側的紙紮人便如同殭屍般,朝他們衝了過去。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