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典鑫情緒安定下來才想起要問:“你怎麼來了?”
狴犴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不放心你。”其實龍四子殿下是一個人獨守空閨,寂寞了。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陳典鑫考慮了一下,還是向他道出了原委。雖然狴犴知道原因後肯定會記恨自己父親,但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而且事態發展到如此詭異恐怖的地步,他也想找狴犴商量一下,畢竟他是自己最能依賴的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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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懾最近精神不太好,因為晚上總是噩夢連連。
之前三無將惡魘消滅之後,他才睡舒坦了幾日。本以為一切都是惡魘作祟,才導致自己做了那樣撲朔迷離的噩夢,現在惡魘已經消滅,他以後就不會再做那樣的夢了。
沒想到,這幾天又開始做起那夢來。雖然夢裡的人物與以前相同,情節也差不多,不過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總是反覆出現那白髮人流著淚的紅色眼眸;又或者青衣書生在空曠的閣樓裡奔跑,嘴裡不斷呼喊著某個人的名字,那聲音痛苦得錐心刺骨,感染了姚懾,每每他醒來,眼睛總是帶淚。
又連帶把睚眥鬧醒了,那傢伙安慰人的方式總是那麼動物,又抓住姚懾大幹一場,沉浸在快感中便什麼煩惱、痛苦、憂傷都拋諸腦後了。
“哈~”姚懾打了好大一個哈欠。
“怎麼,姚主播昨晚沒睡好?”沈驚帆遞給他一支菸。
姚懾拒絕了:“謝謝,我不抽菸。最近老做噩夢,不夠睡。”他瞄了對方一眼:“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啊,眼圈夠黑的。”
“嗯。”沈驚帆點頭,收回遞出去的煙,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為了提神,今天他已經抽了兩盒煙了。
化妝師給姚懾的眼圈下拍了厚厚一層粉底,要是沒有化妝,觀眾該以為主持節目的是大熊貓了:“對了,你那件事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沈驚帆就哭笑不得,他那一對寶貝父母竟然想出那種餿主意。
“我回去問過了,我爸媽不知道聽了什麼江湖術士的讒言,說我命犯童子關,是天上神仙下凡,必須辦冥婚才能化解,就拿我的生辰八字跟照片辦了一場。呵。”沈驚帆嗤笑一聲:“我要是神仙下凡,還用得著打工賺錢餬口嗎?”
真服了這人,在自己身上發生那麼恐怖的事,還能完全不當一回事地開自己玩笑。
“嗯?這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姚懾突然想起,昨天跟睚眥到老四家蹭飯,好像聽陳教授也提到過這件事。這麼說來,他們兩人都遇到同一個神棍了?
姚懾慶幸,幸好他家父母都遠在鄉下,天高皇帝遠管不著自己,不然他也得被犯童子關一次,說不定晚上睡覺就不再做那白髮人、青衣人的夢了,而是被紙紮人拉去拜堂。
姚懾打電話給三無,果然,這幾天在G城同時發生了幾起未婚青年猝死事件。被害者的共通點就是:都有一個算命先生自己找上門,對被害者父母說,他們的孩子犯了童子關,必須辦冥婚才能化解。
這些被害人裡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是被要求當作新娘嫁給已經死亡的男性。而每個人嫁的男性都不相同,不過全都是G市的人。
犯罪者捉住這些父母期望孩子早日成家的急切心理,趁虛而入,製造了這起事件。不用說,沈驚帆和陳典鑫肯定也是受害者,不過他們走運,正好都被人破壞了“婚禮”,這才倖免於難。
“不過,既然已經訂下了親事,對方恐怕不會就這樣算了。你得讓陳教授小心,記得晚上不要出門,更不要一個人待著。”三無吩咐道。至於沈驚帆那邊,他早有安排。
“那什麼時候可以解除警報啊?”總不能讓人家一輩子晚上都不出門吧?
“等捉到犯人就可以了。”三無答道。
“我怎麼記得從認識你們開始,你們就沒完全解決過幾起案子?”姚懾忍不住打擊他。
“這次我們已經有詳細的計劃了,保證很快就解決。你就讓你家嫂子放心吧。”
待三無掛了電話,姚懾才想起不對來:“什麼我家嫂子?!我跟他們家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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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帆這幾晚也沒睡好,房東三無說他已經“許配”給別人了,對方一定會再回來“迎娶”他。所以,他的房間晚上就變成了整座公寓居民的遊樂室。
這些妖魔鬼怪們名為保護他,其實不過是到他房裡聚眾賭博。
“么雞!”花雉扔出一張牌。
“別動別動,我碰!嘿嘿,野雞,你本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