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阿霞的“小姐”眼珠子轉了一下,瞄了對方一眼,又木然盯著天花板吸起煙來。
待丹尼爾和那“豬哥”出去後,她才突然道:“你沒被下降頭,自願來的?”其實這裡的“小姐”誰不是自願的?只不過其他人是種了愛情降,對那男人痴迷不已,心甘情願被對方糟蹋、任對方打罵、出賣自己的肉體來供養他。但是這新來的雖然裝作神情呆愣,事實上阿霞一看就能分辨出,她並沒有中降。
三無拿不準對方是試探他還是真看出自己是裝的,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沒有回答。
阿霞也不看他,從嘴裡吐出一個菸圈:“別裝了,有沒有中降頭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三無干脆也不裝了,戒備地看著她:“你看起來也不像中降頭了,你也是自願的?”
阿霞嘴角一扯,拉出一個譏諷的笑:“自願?也可以這麼說吧,都是我當年太傻。被賣到這,是我咎由自取。”
三無聽她說話帶著點H省口音,便問:“你是H省人?”
對方沒有回答,反而問:“你喜歡剛剛那洋人?”
三無心底暗罵,鬼才喜歡他!可嘴裡卻不敢老實回答,只得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阿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幾近癲狂。三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她笑得眼淚直流,最後揩了揩眼角淚水道:“他要真愛你,怎麼會讓你賣肉養他?既然不是中了降頭,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三無看著這個神經質的女人:“那你呢,你也沒有中降頭,為什麼留在這?”
阿霞沉默不語。
此時有客人上門,見到三無,笑得一臉淫/邪:“呦,有新貨啊?”
三無往後縮了縮,不是他害怕貞操不保,只不過如果被這腦滿腸肥的傢伙帶去開房,痛扁對方一頓是難免的。他們這次的臥底任務也就徹底暴露了。
阿霞嗤笑一聲:“就你那蛤蟆樣也想吃天鵝肉?拿得出5000再說吧。”這個胖男人是常客,平常不學無術,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那男人被阿霞這麼一激,還真的從口袋裡掏出5000元扔在地上,正好今天做了一頓“大茶飯”:“臭娘們,瞧不起人?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說著,就去拽三無的手臂。
三無道長正想一腳踹他大肚子上,卻已經有人替他這麼幹了。看著被踹倒在地翻滾的大胖子,三無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拉著往外跑。
丹尼爾邊跑邊問:“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三無搖頭:“沒來得及。”
“那就好。”丹尼爾點頭。
“我們這是去哪?不當臥底了?”跟著丹尼爾跑下樓梯,三無忍不住問道。
丹尼爾跳上一臺重型機車:“小頭目去見他師父了,我們跟過去!快上車!”
阿霞低頭透過窗戶看著樓下架著機車遠去的一對,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如果他也能這樣對自己,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她也甘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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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懾體驗了一把跳樓機的感覺,心跳差點被嚇得停止,以為這一次小命休矣。沒想到,這電梯墜落到2層的時候,卻突然停止下墜。他馬上按開電梯,往外衝去。
可出去之後,姚懾卻傻眼了。這絕對不可能是酒店,怎麼看這裡都是荒山野嶺。這電梯一墜,他們墜到異度空間了?還是穿越了?
想到穿越,他又興奮了,老子可算趕上了潮流,穿越了一把!
很可惜,他這一次又再度失望了,因為他看到前方不遠是一座寺廟,而門口站著的正是那黑炭頭納卡。
不等姚懾有所反應,睚眥卻如離弦的箭般衝了上去。
納卡這次倒不逃了,淡定地扔出一串佛珠。那佛珠在空中旋轉發出五彩光芒,形成了一道屏障。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而且睚眥此刻只有出竅的元神,而沒有真身,功力大打折扣,竟然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姚懾忙上去安撫自家“狼狗”:“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不要硬碰硬,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睚眥作為龍子的驕傲、作為雄性的自尊受損了,衝納卡亮出一口獠牙,發出威懾的吼叫。
納卡完全不把睚眥的“狗吠”當一回事。他看著姚懾,眼裡帶著點無奈,搖搖頭道:“我說過,你們回不去的。”
“是你把我們弄到這來的?”姚懾拉住自家“狂犬”,戒備地問道。
“不,是我師父。一開始,我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你。如果你能接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