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叔也過來幫著看,陳家明忙說:“櫃子上班的時候我擦過了。”
“那就好。”拉拉放心了。
陳家明又問:“拉拉姐,你說頭兒看我的眼神,哪裡不對?”
肖揚忽然緊張起來,心一點點上提,不知道從拉拉嘴裡,會說出什麼不利他的話。
拉拉卻擺手,似乎沒心情再說,“你自己體會吧,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陳家明:“……”
肖揚:“……”嗵的一聲,心掉回肚子裡。
肖揚沒有進去,他又停留一會,就回去了。
“怎麼樣?”高誠過來問他。
肖揚全身輕鬆起來,疲憊不現,笑吟吟的說:“沒事。有寶叔和陳家明,能搞定拉拉。不過,那女人,似乎看出我對陳家明有意思。”
“那可有趣了。”高誠在辦公桌前踱起步來,“要仔細觀察小白痴的反應了。那個女人的洞察力真敏銳,當個法醫真是大才小用了。”
“她還是有所保留,可惜陳家明始終看不明白。阿誠,我是不是太杯具了?”
“你原本就是大悲劇。”高誠笑得拍起手來,能讓肖揚鬱悶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面對個白痴無計可施這一件了。
“喂,想小白痴的時候,有沒有起過反應?”高誠謔笑著逗他。
肖揚心裡又塞進一團亂麻,剛想說還沒有,忽然想起那天夜裡的夢,猛的一個機靈。對自己的剋制力一向有信心,那天夜裡,難道是夢到陳家明瞭?真的,假的呢?
辦公室安靜下來,高誠沒有等來答案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他身邊的人早已神遊物外。
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藍湖城的夜幕在一片期待聲中如約降臨。
“頭兒,時間到了,go;go;go……”
10
10、法醫病了 。。。
換下制服,一群年輕警員在閃爍的燈光下,放縱著自己平凡的另一面。擁抱、舉杯、扯五音不全的嗓子、姿勢怪異地跳啊蹦啊……
“頭兒。”有人舉杯,肖揚唇角帶笑,也舉杯。
“頭兒,不去唱歌嗎?”有人逗他。
肖揚指了指遠處,拉拉手持麥克風,已經選好了歌曲。
音響緩緩傳來優美的鄉間音樂,拉拉唱起了時下又流行起來的懷舊歌曲。
肖揚沒有和別的警員一起湊熱鬧,獨自躲在角落,點燃香菸。菸圈一個比一個大,不知吐了幾個,煙滅了。再點燃一支,繼續朝空氣吐。
那邊,唱歌的已經換了人,放下麥克風的拉拉和同事鬥起酒來,同樣豪爽不輸男同事。大概是在國外生活多年練出來的緣故,拉拉酒量驚人。喝倒幾個同事,自己竟然不見一點醉意。舉杯向著肖揚的方向晃了晃,仰頭喝光。
肖揚無聲笑笑,端起酒杯。沒顧上喝酒,目光落在沙發上已經變成醉貓的陳家明身上。
看看手錶,肖揚過去,瞧陳家明那樣子,已經醉得不醒人事,就覺一陣頭大。數落旁邊幾個,“你們怎麼灌他的,喝成這副樣子。”
幾名警員你看我我看你,攤開兩手錶示無辜。肖揚拿他們沒辦法,叫他們繼續玩,喊了兩警員幫忙,準備把人先送回去。
“頭兒,行嗎,喝了酒?”
肖揚一怔,馬上說:“其實我沒喝,自始至終就那杯酒,一直沒動。”
警員:“……”還是頭兒能忽悠,自己不喝,害我們白灌了那麼多。
陳家明被安置在副駕駛座,有警員幫他繫好安全帶。
關好車門,肖揚正準備發動車子,寶叔呼哧呼哧跑出來來,拎著個黑色的休閒包,招手。
“怎麼回事?”
寶叔拍拍胸脯,“家明的包,這倆笨蛋小子給忘了。”順勢開了車門,放進後座。
警員望天,“……”
車子在一路夜燈的馬路上沒有行駛太快,肖揚不時借等紅燈的機會,看看身邊的人是否出現不適症狀。紙巾小心翼翼擦拭對方的額頭,肖揚抿抿嘴。既擔心開車窗吹到他,又擔心空調冷氣把他吹生病,但是不開空調,車裡又太悶。他那邊的空調出風口已經關了,人又開始出汗,心裡嘆氣,這人還挺麻煩。
車後座,高誠爬出雨傘,看了看,搖頭,“這樣不行,靠邊停車。把人換到後座,你再把空調對著車頂開。”
“好吧,我看也只能這樣。”
車子在路邊停靠,剛把人在後座安置好,高誠咦了一聲。
“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