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光明已經失去,留下的只有混沌,黑暗。
“身體不舒服嗎?”
輕柔的少年音在耳邊響起,視線略微的聚焦,恍惚中看到了科爾的臉。
他一時有點分不清那是真實還是幻覺,只能任憑對方碰觸他的臉頰、嘴唇,以及眼角滑下的……淚。
“我會讓你舒服的。”
溼滑的唇舌舔上了他的頸項,
身體……?如果只是身體就好了。
那是心,是無法用言辭和簡單的肢體碰觸來形容來撫慰的心上的傷痛。
這個蟲人不會懂,他永遠都不會懂。
狠狠咬下舌根的瞬間,血腥味四溢了口腔,也蔓延了挑逗之人的味蕾。
“你……!!”
科爾難以置信的看著寧願自殺也不願屈服他的宿主,無名的怒火縱然升起。
“你想死……?你就那麼喜歡她?!”
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能!
不知從何處延伸而來的藍紅色物質將克藍的身體重重包圍住,裹住他的雙臂將他背靠牆吊起,緊接著那些藍紅色扭擰成幾股藤蔓狀的條形,其中一股沿著滲落的鮮血徘徊縈繞進克藍的口中。
“唔……咳!”
本來一瞬間就應該失去的意識卻猛地被灌了回來,帶著奇異味道的液體一點點的從口腔滑入腹腔,好不容易找回的呼吸卻困難異常,但不可思議的卻是……就此逐漸開始歡愉的身體。
怎麼回事……那是不應該的,他明明應該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但卻開始升起一股奇妙的情緒,那是從緊貼肌膚的那些溼滑物質帶來的刺激麼……或是從精神最深處難以抗拒的被誘惑?分不清道不明,只有唯一一點點的意識,被那上下游移的感觸牽扯,被那與自己年少時一樣的臉注目……
火燒般的慾望。
只覺得某些部位陣陣甘疼,渴望著更進一步的刺激,渴望著……
眼前的人。
“科……”
唇齒的間隙吐出的,盡是帶著嬌喘的呼喚。
不可以的。
這個傢伙,是殺死自己親愛妹妹的仇人。
不能淪陷,絕不能啊!可是……
“啊…不…唔……”
不知何時那舔舐和撫弄著自己全身的,已是他應該深惡痛絕的物件。
衣物盡數被粘液化去,灼熱點火的碰觸聚焦在那幾點早已堅硬不堪的中心。
“克藍……你是我的,只需要我就夠了。”
少年的聲音像惡魔的耳語,侵擾著他的鼓膜,滲入靈魂迴盪。
“我也……只需要你。”
接下去的一句,卻是有些悲慼的語調。
可惜無法傳達到已經墜落混沌的男人心裡。
“喂,你別貼著我走好不好,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肯壓抑著不耐煩的情緒,第N次數落胡茬大叔不太像話的作為——自從之前被變異蛭蟲攻擊過後,這位警長大人就一反常態的氣焰全消,感覺恨不得要鑽進他衣服裡藏起來才甘心似的。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可沒有什麼對付非正常生物的經驗。”
當然,本人是不承認的。
肯只有獨自扯嘴角的份了。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蘇可能藏身的地下密道的入口,卻因為這位與雄壯外表不符的大叔腿腳拌蒜又莫名容易招惹蛭蟲襲擊的體質耽誤了好些時間。
“你之前信誓旦旦說要救你朋友的囂張勁呢?多少拿出來點好不好!”
肯的青筋爆裂,止不住的吐起糟來,手中打火機的火苗跟著他的身體顫抖不已。
“等等……!”
可惜維特瑞沒有接他的茬,倒是像被什麼吸引了一般的,摸索著石壁向另外的方向探去。
“喂,你別亂走……”
剛才還嫌背後之人很煩的男人,一直緊貼的溫暖突然消失讓他一時間沒法適應,本能的就去追索對方。
有團東西窩在石壁凹陷處的角落裡,被粘液和類似蛭蟲模樣的東西覆蓋著。
會是……什麼?
大小就像個蜷縮著的孩子。
一想到年輕的生命遭到劫難,多少抱持正義感的人士就顧不上思索他的膽怯心理了。
“打火機過來。”
“喂!”
維特瑞一把就拽過了肯的胳膊,因為沒控制好力道幾乎把對方整個拽到懷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