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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難道是敵對的黑|勢力來襲擊了……不,在當前的範圍內,還沒人敢打肖凡可家族的主意……吧?
糟糕,他怎麼在心裡也不確定起來了。
早些年老爺身體康健的時候,誰也不敢妄想越權,但這些年不同了,老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年過六十才誕下的作為唯一正統繼承人的少爺……又是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某些不安分的因子,在家族內和家族外都開始動作起來。
其中,最令人不安的,就是非純正德裔血統的分家勢力代表——普拉達。
不同於像女孩一般纖細懦弱又病痛纏身的少爺,普拉達的睿智和年少有為在家族內人人知曉,也成為一些蠢蠢欲動者的想要巴結和奉承的目標……
所以,布盧卡諾老爺才會不顧內外的說辭與意見,找了個由頭將普拉達給軟禁了起來。
強壓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現在反對少爺執掌家族的呼聲越來越大,如果不是因為肯。弗萊德以NIT計劃的成功相保證,老爺恐怕早就把禍亂的源頭給除掉了。
“喂!誰在搞鬼?人呢都?”
不應該的。
桑切斯胡亂甩頭,心裡罵著自己的臆想症——守衛森嚴的肖凡可家族本部,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就被人闖入並攻下?
或許只是守衛翹班……
“誰在那?!舉起手來!”
突然背後傳來響動,桑切斯本能的立刻轉頭舉槍大吼。
幾乎與他的槍只差零點幾厘米的,是一個長相姦佞的男人的額頭。
對方靠近到如此近的距離,他居然才剛剛反應過來?!
原本也做過殺手的男人,怎麼也無法從這樣的震驚中緩解出來
明明抓著武器處於更有利地位的是自己,這時的桑切斯卻只有冒冷汗的份——
這傢伙,好像是……
“瑞納德。巴特?”
桑切斯看清了來者,後退一步緩解了表情,但並未立刻解除警戒姿勢。
“沒錯,是我,執事…先生。”
來者一臉輕鬆,像散步路過一般抬手向他打招呼,藍色的眼睛完成月牙彎。
“你怎麼在這?怎麼沒經召喚就進來這裡?你介紹的傢伙把老爺氣的夠嗆你不知道嗎?”
“就是知道啊,所以才來親自道歉。”
“這樣嗎……”
對方過於沒防備的樣子終於讓桑切斯鬆懈下來,他謹慎望了望四周,沒見其他同夥,卻見原本應該在門口的兩個守衛正從洗手間的方向過來。
還真是一起去偷懶了啊?回頭看我的黑皮鞋怎麼修理你們!
桑切斯暗暗的在心裡罵了句,把槍收了起來。
“老爺現在在休息,等我進去看一下他要不要見你。”
“麻煩執事先生了。”
點頭示意後,奸佞男人規矩的退後了一步。
瑞納德原來這麼客氣嗎?桑切斯咂咂嘴,轉身去推門。
他跟來者打交道不多,但因為同是德裔的本家,傳聞是聽過不少,而且個人資料也是由他經手處理的,記得應該是個更狂妄一點的人,而且……
等等!
有什麼東西一激靈的在腦中穿過。
作為黑社會大佬下的得力助手,對資料過目不忘的本能在此時終於被重新喚起。
藍色……?
他緩緩的轉身回頭。
瑞納德的眼睛,是藍色來著嗎?
“啊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鬼叫,把布盧卡諾從半夢半醒中硬扯出來。
什麼?怎麼回事?
他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半晌才定睛在那還持續上演著猶如恐怖片情節的大螢幕上——劇情已到血色怪物倒地抽搐著的樣子。
“真倒胃口……桑切斯,快把它關掉!”
他衝著螢幕前佇立的男人,呼喚著他得力助手的名字。
明明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桑切斯的背影,轉過身卻是一個他很不想看見的奸佞男人的樣子。
“老爺,您醒了。”
“什……你、你是瑞納德?你怎麼……”
還搞不清怎麼回事的肖凡可現任當家,努力撐起枯瘦的身體,四處巴望著他的得力助手在哪,邊在沙發座下摸索著武器。
來源於動物的本能,讓他體感到了危險。
實踐也證明他是對的——因為他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