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樹啞口:那明顯比痴呆症嚴重多了好吧!
“但奇怪的是,那些神經毒素卻對那個孩子不起作用。所以他只能親眼目睹自己最親近的人一個個變得反應遲鈍,無法言語,像屍體一樣痛不欲生地活著……最後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阿薩斯語調輕輕地,彷彿情人耳邊的呢喃,“你說,與其這樣活著,是不是死去比較好?”
何知樹答不上來。
這個故事太過沉重,他無法想象那種被關在牢籠,一日比一日絕望下去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想到自己腳下踩著的土地上曾經沾染了多少亞剋星人的鮮血,就不禁頭皮發麻,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但是卻忍不住會想象小小的阿薩斯是如何生活在這裡,看待這一切。
——話說要是這種童年的話,長大後不報復社會簡直不科學!
阿薩斯忽然指了指左邊:“那邊是不是有個坑?”
何知樹茫然地望過去,確實有一個,挺小的,淺淺的只有碗口大小,脫口而出:“狗刨的?”
阿薩斯說:“我刨的。”
何知樹:“……”你沒事刨這麼個坑幹什麼!
阿薩斯:“它原本有兩米長,一米寬,我叔叔就葬在這裡。”說這話的時候他毫無情緒波動,就跟葬在這裡的不是他血肉相連的血親一樣。
何知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理解這隻分裂怪情感表達的方式了。
但是他還是認真地鞠了個躬,心裡說謝謝你把分裂怪養成現在這種……還可以的狀態。
阿薩斯又指了指右邊:“那邊的鐵箱上是不是有個劃痕。”
何知樹回頭,還真有。
他接下去說:“那個原來是牆壁,以前叔叔教我學星際通用語的時候我用鐵棍在上面謄抄。”
何知樹頓時新奇不已,走過去輕輕撫摸牆壁上淺淺的劃痕,想象有一隻小小阿薩斯苦著臉(他小時候肯定不是這麼苦大仇深二五八萬的樣子)趴在牆上用小棍子劃啊劃啊,一不留神就腦補成了他在蹲地畫圈詛咒人的樣子。
何知樹:“噗。”
對不起在人家這麼悲情的時刻他很沒眼力見的笑出聲。
阿薩斯別有深意地望著何知樹的一臉蠢樣:“這是我第一次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他望向何知樹的眼神露骨而狂熱,“我想你得負責。”
何知樹緊張地滑動喉結:“說得這麼曖昧幹什麼,作為一個基佬我可是會想歪的。”
“那就想歪吧。”阿薩斯上前一步,勾住他的後腦,雙唇緊貼上來,火熱的氣息帶著強烈的欲|望席捲了他,唇齒相交,觸感冰涼,何知樹嗚咽了一聲,頓時不服輸地回擊回去,直至最後被放開,嘴唇濡溼鮮豔,一副被狠狠滿足過的樣子。阿薩斯竊笑道:“幾年不見,技術見長。”
何知樹想起三年前在飛船上的那個吻,這是什麼節奏?
不甘示弱地昂起頭:“這三年你以為我是白過的嗎?”
阿薩斯眸色一沉,把他按在地上,何知樹被親的雙腿發軟,七葷八素,瞥到左邊那個坑,一腳踹上去,大吼一聲:“叔叔在呢!”
阿薩斯嗤地笑出聲來,把他拖到大鐵箱背後,再一次吻上他說:“叔叔看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需要改口口跟修改段子
………………………………………………一見面就野戰打炮是不是有點太快了……而且和諧期間這麼堂而皇之頂風作案真的沒問題嗎。
第39章 我們要低調和諧
……
叔叔看不見可是他自己看得見!
何知樹這幾年沒有光宅著死讀書;他原本底子就不錯;加上每天早上跑步上學,晚上睡前也要做鍛鍊,雖然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脫光之後就是一副精瘦修長的好身材;肌理分明腰身有料得能讓地球上大多數雌性生物面紅耳赤。
而現在這些部位上貼合的生物外衣被人強硬地撕扯開,平整的腰腹暴|露在阿薩斯火熱的視線下;冷風再吹也阻止不了何知樹的臉部升溫。
對方還不懷好意地把手指探向外褲邊緣,他現在還能極力穩住情緒,可惜紅到滴血的耳垂暴露了何知樹此刻紛雜的心緒:“光天化日……有傷風化!”發起火來也底氣不足。
擁有過人體力的阿薩斯單手鉗制住了他,另一隻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白襯衣釦;“現在是凌晨一點。”
何知樹:知道是凌晨一點還不放我回去睡覺!生物鐘它在悲傷地哭泣!
由上至下,釦子被一顆顆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