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肉交易換來的頭銜。軍隊裡不少人都認為,他和蘭斯是有一腿的,至少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們會在辦公室裡,或是蘭斯的臥室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美國人雖然沒有男寵這一說,但實際上袁怵在他們的眼裡,就是蘭斯的一個情人,一個他很在意的情人。
事實上,袁怵的這個黑鍋背得有點冤,蘭斯確實對他令眼相看,話裡話外都有想和他上床的意思。但那幾年袁怵其實一直在裝傻,一開始是真的傻,不明白蘭斯暗示的意思,到後來明白了,卻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男人和男人做那樣的事情,在他的道德觀裡簡直就是不容許的。
一直到後來他和凌夙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他才明白自己沒有和蘭斯上床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對方是男人,而是因為他並不愛對方。蘭斯對他來說,猶如一個兄長,也可以算得上是個親人,但僅此而已,再進一步的感覺卻怎麼也找不到。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蘭斯的話,只怕早就和他在一起了。但其他人並不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想當然的將袁怵看作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小白臉,在他最初擔任邪風隊長的時候,可沒少讓人找麻煩。
一直到後來,他憑著自己的本事屢屢立功,甚至幾次救下同伴的命,才讓人真正對他刮目相看。蘭斯似乎也很滿意他的表現,總說自己沒有看走眼。
有一次他們兩人在他的辦公室喝酒的時候,蘭斯就拿著酒杯微微一笑道:“從我第一次在訓練場看到你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Adrian,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你散發著怎樣的光彩吧。”
凌夙聽到這話時,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他太明白蘭斯這話的意思了,通常像他們這樣的人,在看到某個喜歡的物件時,便會迫不及待地出手,把對方圈禁到自己的身邊來,隨時看護著,一步也不讓離開。
凌夙當時緊緊地抱著袁怵的身體,嘴唇一直摩挲著他的額頭,甚至還伸出舌頭來舔了幾下過過乾癮。然後他突然問道:“Adrian,你喜歡那個叫蘭斯的男人嗎?你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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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4&55 出院 。。。
走廊裡有個燈泡似乎壞了,凌夙走出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有光一閃一閃的,便抬頭看了一眼。正巧這個時候有個值班護士走過,他便拉住了對方,讓她找人來把燈泡給壞了。
護士衝他甜甜地笑了笑,剛想要說什麼,卻見凌夙將手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她噤聲。
凌夙的臉上一直帶著好看的笑容,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神彩飛揚。那小護士看了之後不由臉紅心跳,趕緊轉身離開,去找人來換燈泡。凌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由又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扭頭往屋子裡望了望,見袁怵睡得一臉安祥,便輕輕將房門給帶上了。
抬手看看錶,已過了凌晨五點了,天濛濛發亮,走出住院大樓的時候,清晨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由地心情舒爽。
他這幾天心情一直不錯,袁怵把自己的往事告訴他後,他便覺得兩個人似乎離得更近了一些。只是心裡的不安也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正在溫熱的土壤裡瘋長。
他剛才問袁怵的那個問題,最終也沒得到答案。袁怵一直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道他是太累了不想回答,還是怕答案傷到自己而不願意說。總之不管如何,蘭斯這個人在袁怵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他走到醫院外面空曠的馬路上,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突然有些感慨。剛想伸手到口袋裡去摸枝煙出來,白大褂卻打來了電話,說有事情要和他談一談。
這幾天凌夙一直沒怎麼睡好覺,見到白大褂的時候精神便有些萎靡。和袁怵在一起的時候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很興奮,像是吸了鴉片一般,一旦離開了他,他才覺察出疲累來。
白大褂在實驗室裡等著他,安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這個時候實驗樓里人還不多,大部分人都沒上班,凌夙走進白大褂的辦公室時,只覺得有點冷清,像是一下子沒了什麼人氣兒似的。
白大褂手裡正在忙著處理一項資料,聽見他推門而入的聲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隨口說了句:“你先坐,我一會兒就好。”
凌夙“嗯”了一聲,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睏意很快就襲上了心頭,不知不覺間竟有些要睡著了的意思。等白大褂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發現凌夙整個人斜躺在沙發上,睡得一副滿足的樣子,不由苦笑了起來。
他就這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