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和另外一人外,全都在那場大火中死掉了。沒想到,居然還出現了第三人。
袁怵盯著泛血的白布看了半天,突然抬頭大聲道:“好了,我已經在這裡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如果你人在這裡的話,不如出來和我見個面吧。”
“對不起Adrian,我這會兒還在美國。不過不要緊,一會兒聽完我的故事後,你一定會乖乖跟我回美國的。現在就先將就一下,不如就透過這個螢幕,先見上一面吧。”
話音剛落,螢幕上的畫面就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便切換到了蘭斯在美國的辦公室。只見他坐在那裡,身上穿一件深色軍裝,手裡叼著根雪茄,正衝著袁怵揮手。那模樣和以前一模一樣,絲毫不見老,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袁怵得承認,蘭斯這個人笑起來其實還算柔和,雖然他長得極為硬朗,五官線條非常歐化,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他總會刻意放鬆面部線條,努力營造出一種友善的氣氛來。
初見蘭斯的時候,袁怵甚至有些愣了愣,覺得他依舊是那個友好的長官,一個總是照顧自己的好朋友。但一想起剛才那麼多條人命,他又很快意識到,蘭斯?麥克米蘭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他從來就不是善類,他僅有的那些友善也只是在自己面前偽裝出來罷了。
袁怵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本能地想要和蘭斯保持點距離,儘管那只是螢幕上的景象。他退得有點急,不小心撞上了後面的凌夙,被他一把抱在了懷裡。這親暱的動作顯然引起了蘭斯的不滿,只聽他呵呵笑了幾聲,一把掐滅了手裡的雪茄,撇了撇嘴道:“Adrian,你真的是太天真,也太容易被騙了。跟一個背景來歷如此不明的人待在一起,你覺得這合適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你應該很明白,只不過你不願意接受現實罷了。看起來你對這小子是真的動了情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說給你聽,從十年前說起,一直說到五年前。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敢擔保,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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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4&65 報仇 。。。
十年前的事情,袁怵一直到十年後才真正搞明白。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他的父親袁文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任職於一家實驗室,同時在警方醫院裡擔任醫生。不管他面對的病人有沒有罪,他都只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罷了。
十年之後,另一個事實清楚地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父親,其實並不如他想象的背景那麼單純。他當年供職的那個實驗室,其實是政府秘密建立的,旨的研究一種抗癌的新藥。
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很多醫生都會參與新藥的研製,然後用於臨床研究,如果證實有效的話,便會投入生產,造福於人類。
父親研製的那個抗癌新藥,在十年前終於運用到了臨床研究上。在那家警方控制的醫院裡,不少病人都接受過這樣的實驗。因為總有新的藥在研製出來,但卻未必總能找到自願的人來配合治療。
從罪犯下手或許是個不錯的途徑。他們中有些人貧病交加,根本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一旦得病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死”字。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嘗試一把新藥,或許會有轉機。反正做這樣的實驗不需要交錢,甚至還能得到一定的政府補貼,不少人都願意進行這樣的嘗試。
袁怵的父親研製的新藥在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也需要有人來進行這樣的實驗。他們選中的實驗物件,是一個名叫Lawrence?Timberlake的美國人。這個人背景很複雜,傳說是美國一個黑幫的重要人物,被起訴的罪名有許多條,那厚厚的起訴書就算是專業律師來看,都要費一番腦子。
他在被關押候審的那段時間裡,被檢查出得了早期肺癌,這個新研製的藥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袁怵聽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明白了過來。他看著大螢幕上蘭斯剛毅的臉孔,微顫著聲音問道:“我父親在注射藥物前,是不是沒有和病人簽下同意書?”
他用的雖然是問句形式,語氣裡卻已經很肯定。蘭斯甚至還沒說話,他就已經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答案。
但是蘭斯還是很認真寺回答了他這個問題:“Adrian,這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一個人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對方只是早期肺癌,還有得治,沒必要冒這個險去試這種新藥。萬一試不好,那可是會死的事情。很多抗癌藥如果使用不當的話,非但起不了作用,還會加重病情。那個人也不是笨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