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袁怵一直在看自己,便摸著臉頰笑道:“怎麼了,被我帥氣逼人的臉孔迷住了嗎?”
袁怵也忍不住笑了:“Vincent,過幾天我想去臺灣一趟。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既然你有這個空間,能不能麻煩你送我過去。我想去看一看,至少要親自求證一下。”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不過在去之前你得先做一下徹底的全身檢查,如果醫生說你可以去,我再放你去。”
“Vincent,其實你……”袁怵本來是想說,其實你不用陪我去,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在看到凌夙的眼神時,他又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他已經很瞭解這個人,知道他一旦打定了主意,是輕易不會改變的。
凌夙慢慢地把身體湊了過去,幾乎把嘴貼到了袁怵的臉上:“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到時候去了臺灣,如果找到你弟弟,我還可以把他也帶過來,這樣你就可以永遠住在這裡了。或者說你在這個世上還有其他親人嗎,需要我一併幫忙嗎?”
凌夙實在貼得太近,袁怵見來來往往總有人經過,便忍不住向後躲了躲,身體靠在了樹杆上,搖頭道:“不用了,沒有了。我在這個世上,只有弟弟一個親人了。或許還有親人活著,但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哪裡。”
事實上,自從他和弟弟入伍之後,和親人們便已經斷了聯絡,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找齊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袁怵自認為不是聖人,他的要求也並不高,能和弟弟一直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僅此而已。
“好,那我們就去臺灣找你弟弟,希望這一次能有所收穫。”
袁怵抿了抿唇,像是在認真地思考什麼,過了片刻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般,衝凌夙認真道:“這是最後一站。”
“什麼?”
“我是說,這是我最後去的地方,如果在臺灣找不到,我就不再找下去了。”後面的話袁怵沒有說,但其實心裡也早就清楚了。這次的臺灣之行,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什麼的,如果弟弟還活著,應該早就回隊裡來了,他當時只是手部抓傷而已,不是什麼小傷。二十四小時後就應該會有結果了。
可是這以久以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或許他早已異變,像個喪屍一般地生活著。也或許他早就死了,蘭斯不是那種會心軟的人。別說那個人是他弟弟,就算是他,一旦被感染,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殺掉。
只有這樣的人,在面對所愛之人時都能說服自己舉槍射殺的人,才有資格成為蒼狼實質上的領袖。足夠冷血足夠無情,在生存面前沒有什麼可以敵得過他自己的利益。
袁怵不能說蘭斯是錯的,事實上,他應該是對的。只是自己似乎還無法修煉到這樣的境界。那個時候,Malcolm剛剛被抓傷的時候,他幾乎像瘋了一樣。他死死地握著弟弟的手,說什麼敢不肯放開。他看到弟弟眼中向他求救的訊號,彷彿一旦被分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那個夢境真實地還原了這一切,身邊的人一擁而上,嘈雜不堪,有許多的力量加諸在他和Malcolm的手上,試圖將他們分開。袁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了好幾道口子,也不知是誰幹的。或許在掙扎間,他自己抓傷了自己也說不定。
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被分開。最後是蘭斯走過來,利落給了他一記手刀,讓他成功地暈了過去。
袁怵還記得,那些同伴的手上似乎也都有抓傷的痕跡,事後出於安全考慮,他們全都被隔離了起來,當二十四小時的隔離結束後,他覺得自己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夜。
大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吃飯睡覺執行任務。少了Malcolm的隊伍似乎並沒什麼不同,只有袁怵偶爾間會有些恍然,總覺得他還在自己身邊似的。
這些心理上的波動,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但凌夙似乎一眼就看了出來,他的嘴唇湊過來摩挲自己的臉頰時,袁怵只覺得一陣心神不寧,身體裡最原始的衝動在瞬間噴發了出來。
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其實很曖昧。袁怵靠在樹杆上,凌夙則完全靠在了他身上。他們的□緊緊地靠在一起,各自有一個地方正在慢慢地鼓脹起來。
這種生理反應令袁怵覺得很是尷尬,他不由將頭撇向了一邊,不敢與凌夙面對面,甚至想要伸手把他推開。可凌夙這個人天生就是個牛皮糖型的人物,打不走罵不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袁怵這會兒身體已經退無可退,想要抬腳走人,卻被凌夙雙手一合,直接給抱了個滿懷。緊接著,他那充滿溫熱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