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是一致打擊喪屍外,在其他方面,都是各有各的規章制度,服裝,配備,行動策略甚至是訓練計劃,都由各國自行安排。當然,有時候也會聯合起來,進行一些集體行動,但那都相當少,近幾年,更是已經絕跡了。
“我那個朋友跟我提過,說有這麼一幫子人,整天在那裡找他,他們身上,就總戴著這種亮閃閃的袖釘。我見過他畫的草圖,和他們的挺像,剛剛就冒險試了一下。沒想到,運氣還不錯。”
袁怵冷冷掃了他一眼:“不是每一次,你都會這麼好運,下次說不定那把槍,會在你腦袋上開花。”
凌夙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有絲毫懼怕的神情。他正準備再調戲一下袁怵,一直緊閉的房門卻突然打了開來,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進來,衝兩人點了點頭。
袁怵迅速站起身來,與那個軍官面對面,兩人的神情都十分嚴肅。同時舉起右手,四指併攏,拇指微收,在自己右邊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算是行見面禮。
反觀凌夙,依舊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彷彿在看戲一般,看著這兩個完全不認識的傢伙,以他們特有的方式在進行交流。這個手勢,是蒼狼們打招呼專用的手勢,全世界的組織成員都一樣,以區別於一般的軍人行禮方式。
袁怵和那人行完禮後,就算是交上頭了,雙方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友好了一些。那年輕軍官衝袁怵點頭道:“跟我過來,長官要見你。”同時,他又掃了凌夙一眼:“麻煩請先留在這裡。”
凌夙本來不太願意,袁怵卻直接用目光暗示了他,那命令的意味相當明確,就是要他哪裡也不準去,乖乖待在這裡。凌夙無奈地聳聳肩,剛剛抬起的屁股重新又粘回到沙發上,聽話地點點頭,衝袁怵微微一笑:“親愛的,我在這裡等你,快點回來哦。”
袁怵無視他眼角眉梢間的調笑,跟著那個年輕軍官走了出去。這一次,他們似乎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比方才還要漫長的路。屋子裡,到處都是九曲十八彎的長廊,窗戶前都掛著厚重的窗簾,幾乎沒有陽光照射進來。所到之處,都是感應燈,不時地亮起熄滅,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袁怵在這樣的環境裡,漸漸的對時間的概念也有些模糊。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才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前。年輕軍官在門上敲了幾下,只聽裡面傳來一聲平和的“請進”,然後,門就自動打了開來。
年輕軍官卻並不入內,只是對袁怵坐了個“請”的手勢,緊接著,轉身離去。
袁怵看著那扇微開的門,手慢慢搭在了門把手上,感覺那金屬極為冰冷,就像是握著一塊冰。然後,他微微用力,推開了門,徑直走了進去,甚至還很有禮貌地將門輕輕帶上。
這是一間典型的辦公室,牆角擺放著幾排高大的書架,上面滿是厚重的硬皮書,似乎哪國的語言都有。面前除了一張長長的辦公桌外,就只有拐角處的一套皮質沙發,佈置簡單素淨,就像它的主人一般,有著一副硬朗的面孔。
袁怵的腳,踩在厚實柔軟的地毯上,悄無聲息地走到那人面前,微微一點頭,面無表情道:“你好,我叫Adrian?Yuen,來自日內瓦。”
坐在書桌後面的那個男人,就是剛才在電腦螢幕前一直觀察他的那個人。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讓袁怵看清了自己整張臉。那線條硬朗的面孔,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彷彿天生就是個心腸極硬的人,淡藍色的眼珠裡,射出的光,像是要直接將袁怵冰封起來似的。
袁怵瞬間就感覺到,這個傢伙,就是這座如荒涼中的城堡的真正主人。所有的人,都隸屬於他的管轄。也就是說,他是這支蒼狼部隊的隊長,最高執行官。
袁怵站在那裡,自我介紹後便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對方的臉,臉色沒有一絲波瀾。片刻之後,就聽得對方在那裡低聲道:“哦,原來你就是Adrian,邪風的隊長,真是久仰大名。”
33
33、交易 。。。
袁怵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其實一點兒也不感興趣。除了在最初的五分鐘裡,得知他名叫馬克西姆外,其他的情況,一無所知。他也不想探究什麼,他只需要確認一點,對方是蒼狼,就可以了。這樣,他就可以把尼克交託給他們,好好地培養他了。
在這一方面,袁怵表現地有些過於天真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複雜的人,在進入軍隊之前,他的世界一直是單純美好的,所有的醜陋都被成年人很好地掩蓋起來。
進入軍隊之後,雖然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些痛苦非人的折磨,經常讓他產生一種生與死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