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白送命麼?”緋夜隨意問道,偷偷去瞅寒卿的臉色。
“消遣的餘興節目而已。”寒卿抿了一小口茶,理所當然的語氣。
“天人甘願跑到魔界被消遣?”
寒卿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年一眼:“算了,不瞞你了,反正你以後也會知道。這些天人都是戰敗的俘虜。”
“那就讓我看看這消遣的節目。”緋夜一扔摺子,“不過一比一不公平。一比三才行。”
“梓童金口玉言,我豈敢違抗?不過,既然你要求看,就要看完。不然我可是要罰你了。”寒卿輕笑,招了總管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緋夜對那個“梓童”的惡寒程度不亞於“愛妾”,隨即反駁道:“我還沒有嫁給你呢,請陛下不要隨便給我這個稱呼。”
“這個稱呼不好?換一個也成,叫愛妻如何?”寒卿促狹地笑,“反正你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
你別再噁心我了。緋夜嘴角抽搐,回道:“在成親之前,陛下還是叫我的本名吧,其他的請恕我一概不收。”
這場沒營養的鬥嘴在魔族與天人的比試開始時結束。
寒卿果然聽取了緋夜的建議,一比三——一個暗夜族對上三個天人。
暗夜一族,慣於在黑夜裡偷襲刺殺的魔族,類似刺客,還可以藉助黑暗達到隱身的效果。
出場的暗夜族是名手持月夜雙刀的女子。那對月夜雙刀形似新月,刀背中部內凹,刀柄如橋橫於其上,留下一個合適的空隙,極好把握。暗夜族的女子高大苗條,一身藏青色的勁裝緊緊包住曲線美好的身體,越發顯得前凸‘後翹。細膩的蜜色肌膚,一雙近乎白色的眸子嵌在一張冷漠的瓜子臉上,暗紅飽滿的嘴唇吐露一句簡短的話:“誰是我的對手?”
這時,她對面的門開啟,有三個男子慢慢地從中走了出來,均是灰布短打。三人的臉色呈現不同程度的憔悴,有的人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傷痕。
上界的俘虜?緋夜不禁蹙眉,那暗夜魔族看上去氣場很強勢,鬥志也不是一般的旺盛。這三人雖是男子,但是在氣場鬥志上面都輸了一大截,就算是以三打一,也不見得會贏——怪不得寒卿說是消遣的餘興節目。
接下來的競技果然毫無懸念,當暗夜女剛剛揮動月夜雙刀之時,便有一名男子撲地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活到這麼大一把年紀不容易,姑娘行行好,饒他一條狗命。
她不會饒過你的,你跟她很熟麼?緋夜面無表情地嚼起一把石榴籽。
暗夜女似乎發了惻隱之心,放下月夜雙刀,看了那人一會兒,嘴唇動了動,突然向前一個跳躍,冷光一閃而過,刀刃在空中劃了個美妙的圓弧,那人的頭顱便被一刀斬下!微散發髻的頭顱在鋪著石板的地面上滾了幾圈,碰到另一個人的腳。那濺滿血汙的面頰上還圓睜著一雙驚懼的眼睛,正如剩下二人臉上的一樣。
一人顫聲道:“我跟你拼了!”隨即舉著一雙肉拳衝著暗夜女直揮了過來,結果就是他的一隻胳膊自肩部被整個卸下,血流如注。那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胳膊掉落在地,滿臉的驚詫,當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從他的喉嚨裡爆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嚎。
暗夜女閉上眼睛,好像很厭倦,但是手中的月夜雙刀猶如毒蛇一般纏繞上那人的身子——腰斬!
實力還是相差太多了,緋夜暗暗歎了口氣,對寒卿說:“那些天人沒有兵器……”
寒卿點頭,又叫來總管吩咐一番。
沒想到緋夜為天人爭取到的一點福利在最後一個人的昏厥中徹底宣告失敗。
“節目好看麼?”寒卿揚起嘴角問道。
“馬馬虎虎。”緋夜揉碎一塊石榴皮說。
下一場,依舊毫無懸念。當暗夜女以切菜破瓜之勢砍下那三個人的腦袋,全場仍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之聲。
緋夜看得乏味,想走了。可是寒卿涼涼地來了一句:“你不記得剛才我說過的話了麼?”
他剛才好像說是要看完……緋夜臉色一變,洩了氣,無力地抓起個完好的石榴開始剝皮。
暗夜女站在臺子中央,面上微露得意之色。她用近乎白色的眸子掃過身邊的斷肢殘體,月夜雙刀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寒光。
通向競技臺的門再次開啟,還是憔悴的三人組。
緋夜不經意地一瞅,石榴差點從手中滑落。他睜大紫眸,拼命壓抑內心湧起的狂瀾。
怎麼,怎麼溟羅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