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侍女。上茶果的,打扇的,拿衣裳的都擠在一起,還有些長老,世族和好多外面的客人。場子裡還有不少侍衛候著,階位低的只能待在後面,像我有幾次都不得不踮起腳看,可是看到的只有人頭!”
幻舞捂著嘴笑,再吵能有你吵麼?“到時我們也去看看吧。我還是第一次看仙壽賞呢。你可不要攔著我。”
在萬眾矚目中,仙壽賞終於來臨,雖然是晚上舉行,但是從一大早,各個宮裡都吵翻了天。
幻舞的居所因為比較偏僻,所以她沒有受到什麼打攪。金珠看她還是如常,一邊哼歌一邊跳著舞步,不由得有絲奇怪:“小姐,您不打算在仙壽賞上表演點什麼嗎?”
“金珠希望我去嗎?”幻舞扭了下腰,撇撇嘴說,“那麼多人……看看就行了。”
仙壽賞沒有如以前那樣安排在羽沉湖畔,反而安排在某個宮殿前的廣場上,據說這次客人很多,連魔界的一些貴客也會前來。
幻舞趕到的時候,鬼界的頭頭腦腦基本都到齊了,貴客們坐在貴賓席,夫人姬妾們也各就各位。一大群侍女宮人在人群間服侍,穿梭,紅紅綠綠,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亦澤自然坐在最好的位置,此時正與身旁一位陌生的貴客交談。幻舞遠遠望過去,只能看見一個俊美的側面。憑她的身份,跟侍女們待在後面就不錯了,至少不會有人使喚她。幻舞想著這樣也好,於是和金珠打算找把椅子再找個不被人頭擋住的角度坐下來。
這時候有侍女找過來,令幻舞疑惑誰的眼睛這麼厲害,後來跟著走過去,才知道是碧夫人。碧夫人今天一身水綠的衫子,外罩淺紅的輕羅,妖嬈豔麗。照舊粉紅色的櫻夫人正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兩人不時發出輕笑。
幻舞上前行了禮,碧夫人似乎愣了愣,便撥弄著指甲笑道:“今兒還聽櫻妹妹唸叨你呢,說是好久沒見了,今兒又熱鬧,可不能錯過了。”
櫻夫人叫侍女搬了個椅子讓幻舞坐下,說:“幻舞妹妹許久不見,像是變了個人,叫姐姐心裡歡喜地很。”又拿了果子給她。
還當我是小孩子麼?幻舞心想,道了謝。扭頭一望,就見亦澤朝這邊看過來,她正想笑一笑,但是亦澤旁邊的人也投了視線來,幻舞的笑容便僵在臉上。
那是個左眼暗紅,右眼淺藍的男人,長相有點邪惡,還有點……魅惑。看到那對眼睛,幻舞感覺很不舒服,就轉了臉聽碧夫人和櫻夫人說話。棠夫人不在,據說是身體不適。幻舞也沒有多想。臺上準備完畢,表演即將開始。
後宮裡的女子擅長的多是琴棋書畫,歌舞女紅。有個穿紅衣的姬妾彈了一曲,叮叮噹噹好似高山流水。有的唱了名叫《玉苑花》的曲子,還有的當眾畫了萬里山河圖,那個繪畫速度叫幻舞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後宮果然是藏龍臥虎。臺下眾人讚歎一片,亦澤按照規則下了賞賜。
櫻夫人呈上的壽禮是一個小巧而秀氣的花瓶,瓶子卻是空的,正在眾人疑惑之際,櫻夫人念起咒語,一隻青芽迅速從瓶口冒了出來,然後很快抽出柔韌的枝條,那碧綠的枝條像吹了氣一樣不斷長高,長到一層樓高便停住。大家又在奇怪只有枝,沒有葉。櫻夫人也不慌張,只用纖手輕輕摸了摸下面的主幹。枝條上便長出無數白色花苞。這時一陣微風拂過,花苞燦然怒放,花朵八瓣,瓣邊鑲金,花蕊似玉,香氣馥郁。櫻夫人盈盈躬身下拜:“妾身恭賀陛下仙壽。”
亦澤淺淺頷首。碧夫人摳了下手指。
如果說仙壽賞是壽誕的壓軸戲,那麼碧夫人的舞蹈便是壓軸戲中的壓軸戲。今日碧夫人獻上了她費了半年心血創作的碧煙舞。那是一種極度挑戰平衡的舞蹈。雙腳不停打著拍子,時而交叉時而旋轉,□時身體如乳燕飛翔,落下時腳尖著地並高速旋轉十八圈,以至於幻舞懷疑她的鞋尖下一刻會鑽出火花來。再配上靈活優美的手勢和身段,她就如一朵盛開的奇葩。
亦澤淡淡笑著,賞了她一斛價值千金的紫珍珠。碧夫人謝了賞,卻不立即回座,而是接著說:“陛下,妾身看見幻舞妹妹也來了。她也應該給陛下呈個壽禮,不然其他姐妹可有話說呢。”她的音調本來比較高,當時場子裡也沒有其他人喧譁,因此這話便幾乎傳進了現場每個人的耳朵。
於是眾多視線齊刷刷地掃到幻舞身上,這叫她有點不知所措。一時間沒人說話,幻舞有些發窘,白嫩的面頰浮上一縷嫣紅,她咬著嘴唇,不知如何回應是好。金珠聽得著急,急忙扯扯幻舞的袖子。
“幻舞是宮裡的客人,有一番心意即可。幻舞,你覺得呢?”亦澤招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