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讀了我的思維?”
菲爾特隔著防護衣,按摩著羅廉的肩膀,“Darling,I know you。”
“And always。”
菲爾特的下巴放在羅廉的頭頂上,“既然一條路走不通,那麼就再換一條吧。”
“有用嗎?我現在真的很佩服勒恩博士,他所培養的病毒不但活性高而且適應性太強,我不斷地想要制服它,而它卻在不斷地變化。”
菲爾特輕笑了一聲,“十六歲的羅廉,二十八歲的羅廉……有太多的不同了。但他們都是羅廉。”
幾秒鐘的安靜之後,羅廉仰起頭來,“菲爾特……”
“恩?”
“……無論勒恩病毒怎樣變異,它要保有自身的特性,那麼有些地方是不變的!”他似乎從菲爾特的那句話中得到了啟發。
菲爾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他的眼睛裡彷彿閃爍著星星。
轟地,羅廉離開了座椅,朝著研究室跑去。
“給我勒恩病毒的原始排序,還有歐利文最初感染的,以及現在抽取的!”
“現在的?我們還沒有……”
“我來計算吧。”菲爾特款款走了進來,向凱文揮了揮手,“去把病毒樣本取過來。”
一個半小時之後,羅廉坐在桌前,攤了攤手,“老天……這裡面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但是總有起到基本作用的地方。”菲爾特拿出記號筆,在圖譜上劃過,“這一部分是和X病毒一樣的部分,可以去掉。這幾部分的鹼基太過活躍,很容易被粒酶穿透。”
羅廉嚥了咽口水,漸漸平靜下心緒,和菲爾特一起分析起來。
其他的研究員似乎被他們的專著所感染,也各自分工在計算機前開始工作。
又是四、五個小時之後,將結果統籌之後,仍然有一百多段有可能的鹼基。
羅廉盯著巨型顯示屏,摸著防護面罩。
一個研究院走到菲爾特的身邊道:“這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可是我們不可能製作藥劑一一將這些鹼基段全部試驗一次……”
羅廉忽然轉過頭來,“現在我們要將勒恩病毒拆分為這些片段,讓它們一一生成新的病毒,然後與X病毒培養在一起。”
“我明白了。”凱文最先返回培養室。他知道,在這些鹼基段中一定有對於X病毒來說最致命的部分。
此時,一個研究人員跑了進來,“拉爾森先生他……他已經不能說話了!”
羅廉愣了愣,看向菲爾特,“我相信你。”
優雅的男子點了點頭,電腦螢幕的亮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電子門在滴的一聲之後,羅廉再度走進了病房。
歐利文看著他,嘴角一絲笑意,深沉而無奈。
“勒恩病毒已經開始損害你的腦神經了。”羅廉停住,歐利文自身也是一個學者,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他也能預料到,也許十分鐘或者幾個小時之後,他甚至不能像現在這樣看見羅廉。
所以他的眼神很認真,似乎是要牢牢記住這個一直讓自己不知該如何放棄的男子。
“我看見了我們在一起照過的照片,在那本《初級化學》裡面。”羅廉抿了抿嘴,“我猜想小的時候我一定很崇拜你,很想和你一起做研究。但是後來……”
歐利文只是看著他。
“我知道你無所謂生死,但是這次勒恩病毒是我和你一起面對的難題,如果你能活著……那將是我和你一起取得的成功,那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歐利文的目光傾斜。
羅廉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嗎……其實即使我不能讀懂你的想法甚至你也很少對我說些什麼,但是我能感受到你。”
You are so strong。
此時,一個研究人員走了進來,“D博士!我們找到了!”
羅廉猛地起身朝門口走去,病床上的歐利文視線開始模糊,但是羅廉的背影卻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就是這段嗎?”羅廉的胸膛倚在菲爾特的後背上,脖頸向前探去,睜大了眼睛看著電腦上呈現的分析報告。
“是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製作出相應的粒酶。”
“但是這一段還是和X病毒有共同的片段,如果再行拆分的話,我怕老闆根本等不了了。”凱文皺眉道。
“那我們就只好冒險了。”羅廉轉過身來,“把勒恩